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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年初一,整座城市还未来得及苏醒,就被突如其来的极端天气整个儿冻住了。
顾燃艰难的掀开眼皮,刚想翻身,脊椎深处的异样就恰到好处的提醒了他一下。
别动。
羞赧的小脸埋进被子,这才发现身侧的人已经不在了。
“陆淮天。”一开口,声音哑的厉害。
咽了咽干涸的喉咙,抬手摸向脖颈斑驳处,他有一瞬的诧异。
毕竟昨晚出了多少汗自己比谁都清楚,而此刻周身却并没有一丝不适的粘腻感,每一寸皮肤似乎都已经被认真的清理干净了,整个人清爽干燥,像洗过澡。
床头放了一杯蜂蜜水,撑起身子摸了一下杯壁,还是温的。
唇角不由得悄悄勾起,低头抿了一口,甜丝丝的味道刚刚从舌尖沁润到胃壁,注意力就被窗外悉悉索索的声音给吸引过去了。
是铁锹跟冰面碰撞的响声,节奏感还挺强。
在被窝里顺势翻了个身,一骨碌拱到窗前,这才瞧见楼下立着两个极其和谐的身影,正不紧不慢的在清理着小院儿。
一个是陆淮天,另一个是顾芳华。
俩人看似没什么交流,全程却默契的像一对亲父子,顾芳华杵着铁锹歇气儿的时候,俩眼就平静的望着闷头干活的陆淮天,时不时指挥两句,然后过会儿又默默把他铲下来的冻雪冰壳慢慢搓成一小堆儿。
气氛和平又融洽,仿佛这个画面从始至终就本该长在这方寸之间的院子里。
爷们解决问题的方式似乎亘古守恒的定律就是简单粗暴,无非痛痛快快的喝一顿,再剑拔弩张的把菜刀换成擀面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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