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我在。”他也叫池鸷,可不是白国主口中念的那个池鸷。
白国主一动不动地看着他,“我,对不起。”
“你没有对不起池鸷。”
白国主有点困,尽量让困倦的眼睛不那么快合拢,眼皮眨眨,用力咽下喉咙里的腥甜,还是有一丝血液从他嘴角流出。
那黑色的血液让池鸷的心脏像被攥紧了。
“外面什么声音,好吵,我困了。”白国主把玩偶抱得很紧,脸颊贴在上面。
外面是如豆子般的雨滴打在地上的声音,倒像是马蹄落在地上的声音。池鸷敛眸,故作镇定道:“哦?外面应该是军队归城吧?池将军回来了,陛下,你见见池将军再睡吧。”
白国主睁大了眼睛,摇摇头,又闭上了眼睛。
“你很想见池将军,池将军也很想见你,你应该还有话对他说。”
池鸷感觉自己心痛到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。他像个不会动的人,只知道站着,手里还捏着那两个竹签小人。
过了良久,白国主声音浅到似乎马上要消失,池鸷还是把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相聚别离,迟早之事。最后一面,不如不见。”
“他懂我。”
玩偶掉在了地上,白国主歪着身体,双手无力垂下,人倒在了椅子上。
池鸷感觉自己也不会呼吸了。捡起那个玩偶,放在了白国主的身边。眼角余光,看见砚台下方压着一封信,信封没有署名。
殿门是被人用急躁的蛮力撞开的,除了那个人,应该没人敢这么干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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