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全是掺了各式香料的怪异血腥味,便是身经百战的孙仵作,忙到夜深,也止不住想吐。
他冒出些古怪念头,眼下若是有命案就好了,他便有由头,好脱身。
不过陆晓飞刚死不久的鲜血,为何呈焦糊色,此事确实蹊跷,若他能弄明白,于仵作一行,也算是有所助益。
想到此处,孙仵作叹了口气,还是好好干活,早些发现,早些能远离此间血污。
“罢了,你且多盯着。此事开封府虽让步,但估摸着他们就等着探事司出纰漏。万不可给他们任何机会。”崔景湛摆了摆手,让闻荣退下。
闻荣放下昨儿夜里张大娘再次供述的证词,快步退下。
难怪司使大人丝毫不提凶手是弓彬,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?原是因为没有铁证,大人担心被开封府揪住小辫子。闻荣连连咂舌,自己还是得多跟大人学学。
若让他自己一人办此案,恐怕早就贴出新的海捕文书,四处缉拿弓彬了。
崔景湛双眸眯起,随手抄起桌前的证供,“于窗前辨认……”
他心里浮起陆记香铺后院分布,张大娘当日目击,乃是在前厅里间门后,那处离厢房还有好些距离。若昨日比对,他们是站在窗前,会不会有所偏差?
思前想后,崔景湛耐着性子,只待天黑,带人再访陆记香铺。
如此一来,血渍颜色,正在比对;夜里也能看看人影的蹊跷;当日厢房内,疑点便只剩下那股隐约的焦糊味。
便是再不懂香,崔景湛也能明白,这气味断不会来自于什么香饼香料。他眉头微挑,唤了卒子进来。
“你去尚酝局请顾奉御,就说是协同查案。”崔景湛摆了摆手,坐回乌木长桌后的主椅中。
尚酝局这头,顾青又忙活了一日。昨日将丁晚梨送至丁府附近,目送她回去后,自己心头澄澈了不少。
人群熙熙攘攘,东京城里有权有势的人不少,可更多的是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。
大家白日夜里忙活生计,闲暇之余抽上片刻,看看烟花,吃吃酒,一家老小谈天说地,又是满足的一日。
自己有什么好自怨自艾。
上回便是只剩一夜,自己也没有放弃。
眼下还有半月。
是以今日,顾青只觉从前那个纯粹的自己又回来了,刚开始当学徒学酿酒的自己,又回来了。
许是心绪明净,今儿顾青有了不少勾调的想法。他取了些许风味浓厚的酒曲渣,简单试了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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