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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景湛面上露出些许错愕:“当真?”
“如今还管什么,恐怕旁人都认定我同探事司往来甚密了。”顾青低声玩笑道,“眼下也没什么人,不必过于担忧。”
崔景湛沉吟片刻,强压住心头雀跃,缓缓点头。
顾青租下的宅子在内城边上,为了去尚酝局当值能方便些,离城南倒是有些脚程,夜深跑马不便,还好闻荣将马车留在附近。
街上人少,崔景湛将马赶得甚快,半炷香的工夫,便到了一处僻静小院门口。
“快进来歇歇,地方不大,凑活吧。”顾青从腰间香袋中掏出钥匙,开了锁头,将崔景湛迎进院中。
崔景湛飞快打量一二,这一进小院一眼便望到底,两间还算宽敞的屋子,一间用作厅室,一间是卧房,对面是厨房和茅厕。院子里拾掇得十分整洁,靠墙有口井,边上是几个酒坛,木架还有簸箕。
顾青带着崔景湛往厅室去,他燃了烛火,正欲去烧些热水,被崔景湛拦住:“时辰不早,不用忙活,凉水就够了。”
不知怎的,竟是不困。顾青嫌屋里憋闷,索性拉着崔景湛坐在屋门口,先凉快凉快。
月色如水,洒在院中,淌进人心头,不自觉抚平不被察觉的燥闷。
二人相遇后,还是第一次有如此光景。崔景湛余光瞄着身侧的兄长,心里的孩童欢呼雀跃,又带了几分探究。
“今日……多谢你。”顾青没由来冒出一句感谢,他挠了挠头,“兴许是我自作多情。但那会秦彬追问时,你大可直言私酿之事。事涉尚酝局,开封府便不好置喙。你无需担忧将我扯进来。”
不待崔景湛多言,顾青补了句:“我倒是习惯了,这些酒务案子,便当是历练。”
一时间,二人都闭口不语。良久,崔景湛缓缓开口:“兄长想护着我,我亦想护着兄长。自是不必多言。如今这样,便很好。”
“对,很好。”顾青些微松了口气,他本担心景湛近来有些别扭,是不是借口躲着自己,眼下看来,当真是自己多想。
“当年之事,可有进……”顾青心念一转,如此良机,不妨同景湛聊聊当年旧案。
谁知崔景湛倏地起身,背朝顾青:“兄长,今儿忙了一整日,我有些累了,先去歇着。”
言罢,崔景湛打另一边侧身,回了厅室,将几张条凳拼在一起,径直宿下。
顾青一时愣住,他本想唤景湛去卧房歇息,可景湛倔起来,他是知道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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