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只与自己一墙之隔……
他深吸了口气,只要那人不知道自己发现了他,便无碍。自己与那人无仇无怨,他犯不上对自己动手。
想通了这事,沈怀瑾敛了心神,取出伏藏豆,开始研磨,又取出酒曲以备用。
霎时间,一股酸香味弥漫开来。
他细细算了分量,有些那不春,索性将那小包酒曲分成三份,各自掺了不同分量的伏藏豆粉末,再将每份酒曲包好,放于火炉边。
眼下已是五月,虽还无入伏,天气渐热,地窖封闭,再加上一旁火炉烘烤,他估摸着这些酒曲,很快就能被伏藏豆激发风味。
只是还不能将剩下的酒曲和伏藏豆带走,万一被发现,便是怎么也说不清了。
尚酝局这头,顾青心神不宁,在值房翻看书册,以备伏藏豆寻不回来。
可惜没找到更好的法子。
转眼酉时二刻,膳房里的酒工酒人个个抱着罐子,挨个往边上的杂屋去。
待大家伙都用完饭,顾青迫不及待冲了进去,里头木桌上的陶罐里,空空如也。
他盯着木桌,心下一沉。
看来只得想旁的法子。顾青脚下发沉,稀里糊涂回了值房,他拿起书册,却是一个字都瞧不进。
“顾奉御,探事司那边有人来请,说是贡酒一案在复核,需得例行问话。”值房外,一名酒工和一名禁军候着,酒工嗓子发抖,略带畏缩。
“本官这就去。”顾青腾地起身,不知景湛有没有法子。
不管如何,能正大光明去见见景湛了。
门外的酒工低着头,见顾青脚下生风,那禁军都险些赶不上,不禁咂舌,这位新任奉御,当真不同。托不托大,他刚进尚酝局不久,其实不知,可不怕皇城司的阎王,令人大开眼界。
肃正堂内,眼下只有崔景湛一人。堂外来报,顾青顾奉御到了,他脊背些微绷直,眼中划过些许紧张:“叫他进来。”
见禁军离去,顾青快步走到乌木长桌前,点头行礼。
“兄长高升了。”崔景湛低声道。
“今日不便,改日等你得空,我带些你爱吃的酒菜来,或是去我宅中,咱们好好聚聚。只是我赁的院子小,你莫嫌弃。”顾青有意打趣道。
“好。我近来一直在寻弓彬,他潜逃至今,当真棘手。”崔景湛原以为自己见着兄长会紧张,没想到还是雀跃心思占了上风。眼下又有些彻查当年之事的心力了。
“该走的过场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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