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咱们都有人跟着,无非是一些临时的采买,没见他们接触可疑人等。”这禁军顿了顿,“除此外,每日都有送新鲜蔬菜,还有河鱼的贩子上门,放下菜领了钱就走了。咱们的人瞧了,都是真的菜农鱼贩。”
“没有任何蹊跷?”崔景湛琢磨几息,隐约觉得有些不安。
“若真有什么不同,便是送热水的。以前沈宅没叫过这么多热水。现在是一日两次。不过属下打听了,说是沈怀瑾发汗要用。属下也暗中查了,那能藏人的大水桶没有蹊跷,都是干净的热水。加之沈怀瑾的药方核对下来,每日泡浴发汗,对症。”禁军一口气说完,额上出了细密汗珠,若还不够,只能变成夜猫,日日在沈宅院子里蹲着了。
崔景湛闻言,啜了口茶水,几息后,他缓缓点头:“继续盯着,不可放松警惕。”
盯着禁军领命快步离去,崔景湛伸出右手,不住摩挲左手腕上的革制护腕,眸色渐狠。
前几日夜里,他抽空遍阅尚酝局旧档,虽只有近十年的,也发现了些许端倪。
沈怀瑾勤勉过头,这十年竟不怎么告过病假,便是有不适撑不住,最多回家歇息一两日,多半都是趁着休沐时歇息调理。
就算如今年过四十,身子不如从前,当真这么巧?
他不信沈怀瑾当真清清白白。
官家令尚酝局一月内勾调出新酒,沈怀瑾同兄长总领,偏偏沈怀瑾将差事交给兄长一人,此事崔景湛亦有耳闻,这老狐狸挑在此时告假,定有蹊跷。
他亦不信,沈怀瑾此举只是单单为了躲避一个月后虚无缥缈的责罚。兄长的手艺,沈怀瑾比自己清楚,还有一月,何需现在就开始躲着?
再说了,宫中当差,脑袋都是别在裤腰带上的,沈怀瑾犯不着。
崔景湛思前想后,唤了闻荣来,令他亲自盯着尚酝局那头。崔景湛顿了顿,强忍住心头不安,没有特意交代盯着顾奉御。
如此忙活一通,天色暗下,崔景湛正欲进些吃食,一只信鸽扑腾进肃正堂。
曹永禄唤崔景湛去一趟曹府。
崔景湛铁青着脸,赶在宫中下钥前出了宫。
曹府后院,曹永禄依旧坐在香樟树下不远处,侍女轻轻打着扇,一旁矮几上的鎏金香炉里燃了驱蚊的香饼。
如今天气热了,便是夜里,曹永禄不爱在屋里待着,又嫌弃几个园子的水池边蛙虫聒噪,这阵子他都独爱这株香樟树。
崔景湛在边上候了会,曹永禄并未发话,他让侍女摆弄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3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