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是以小的不敢欺瞒。陛下,这酒不仅是习自泸州贡酒,此次贡使伍景辉大人亦指点了小的一二。”
“你起来回话。”不知为何,官家不仅不恼,面上更添了几分悦色,他上下打量了顾青几眼,这眉眼,好似在何处见过,一时倒想不起来,“如此耿直之人,如今不多了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顾青顾不得膝上酸痛,利索起身,恭谨立于官家跟前。
“是贡酒的贡使央你如此?”官家来了兴致。
“回陛下,是沈典御和小的,想着贡酒被毁,属实可惜。陛下先前也想尝尝,小的便斗胆,试着勾调出类似的风味。后来关键时刻拿不准,去请教了伍贡使。”顾青有些猜不透官家心中所想,万一有个闪失,恐将伍景辉牵连进来,故而含糊其辞,省去各种央求的曲折。
“朕知道了。”官家闭上眼,好几息后,他缓缓远望向墙边的石榴花,自顾自道,“西南贡酒,泸州贡酒……泸州……”
听见泸州二字,顾青心头一紧,难道官家想起了什么?
“提起泸州,朕想起一位故人。还有些十几年来也不曾尝到的风味。今儿的酒,倒是有几分相似,也是巧了。”官家眸色迷离,小声嘀咕起来。
便是了!官家这是在说阿爹!
顾青斗胆偷瞟了几眼官家,他忆起往事时,面上并无憎恶,倒是有几分惋惜与怀念。
官家心中已经过了当年那槛?
一阵激越之情涌上心头,顾青双手强按住衣袍,手指关节发白,牙关紧咬,自己千万不要显露出来。
此刻还远不到翻案之时。天家威严莫测,便是他一时念及旧情,可没有铁证,贸然表露身份,让官家翻案,岂不是让他打自己的脸?
自己如今只是区区酒人,勉强被官家看见而已。
顾青眸中多了几分坚毅,他不动声色轻吸了几口气,顺着官家的话接了几句:“回陛下,伍贡使有言,泸州的山溪泉水,别有滋味。还有那处的溶洞,用来藏酒,另有风味。他回去之后,定会更加精进酿艺,盼以后还有福气,能送贡酒进宫。”
“都是有孝心的。”官家略微晃头,好似神游太虚,将将回过神来,他敷衍几句,面露疲色,“行了,念你耿直,手艺也不错,还陪朕聊了这么会,该赏。”
官家顿了顿:“朕上回赏了白银?”
一旁内侍恭谨上前:“回陛下,正是。”
官家瞧着石桌上的茶具,心念微动:“银钱嘛,便让内侍省给你涨涨俸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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