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贯,顾青和伍景辉看了对方几眼,眸色复杂。
这个价钱,快抵得上东京城一间旺铺半个月的租钱。
伍景辉更是诧异,泸州的物价低些,好些人辛辛苦苦做工好几年,才能攒下这些钱。作为酿酒之人,眼看着酒液卖出高价,自是兴奋。
可多少有些,心绪繁杂。
方才瓦子里外,也有不少人乞讨,他们一时留意瓦子里头的繁华之景,自是忽略了那些乞人。
他二人犹豫时,叫价声此起彼伏。
“十二贯。”
“十三。”
“十五!”坐在第一排那位老爷子举起玉牌,面上通红,甚是激动。
春藏这酒虽好,可也不值得花上再多。十五贯的价一出,厅中安静了不少。
尤其是角落里那位年轻公子哥,见有人接着叫价,很是松了口气,他撇着嘴,放下玉牌,有一搭没一搭夹起桌上的柚皮,细细咀嚼,瞧着在场众人。
“你不举牌?”伍景辉见众人沉默,往顾青身前倾了倾,压低嗓子道,“待会被人买走,岂不是没证据了?”
顾青闻言挑眉,伍景辉此言有些道理。可崔景湛在此,春藏就算被人拍走,难道还能安然带离此处?
以防万一,还是拍下来最好,免得节外生枝。
“再等等。”顾青小声答话。他还是第一次来如此场合,有些厌恶这些人将酒当做噱头,更不想掺和进去,大声喊价,引些目光在身上。他若举牌,便要拿下。
伍景辉瞧着顾青眸中不自觉露出的坚毅隐忍之色,微微点了头,同当年那人不仅长得像,性子也像。
一眼看去,许是人群里头最好说话最好欺负那个,平日里也甚是和气,待人不错。
若遇到在意之事,犟起来,却是十头牛也拉不回。
“十五贯。还有比十五贯更高的价吗?”秦主事恭谨地看了眼出价的老爷子,“若没有更高的价……”
“十六贯。”秦主事话音刚落,两名贵妇人中的一名轻抬玉手,缓缓举起手中的玉牌。
“喔!十六贯!”秦主事颔首示意,嘴角微微勾起,“还有没有价更高的?”
一时间,厅内鸦雀无声。顾青看了眼崔景湛的空座,如此之久,还未回来,想必是查到了什么。
“若没有新的出价,这酒……”
“二十贯。”顾青挑着眉,举起崔景湛的玉牌,眸色坚定,言语间却是轻描淡写。
不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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