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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过得飞快,转眼二人出师,都有了独当一面的酿艺,可二人的想法逐渐生异。伍景辉选择留在老家,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进泸州的酒务司,酿酒也好,打理酒务也罢,他想知晓,老家山里的溶洞究竟有何魅力。
可他那玩伴一心想去外面看看,他总觉着,不能囿于一地,得多出去瞧瞧,说不定有朝一日,在何处悟了酒道,溶洞如何用,也就有了法子。
他二人甚少发生争执,伍景辉能记事以来,那是他二人吵得最凶的一次。
“你当真狠心,不同我一齐去考酒务司?”二人都吵累了,伍景辉梗着脖子,决计只问最后一次。
“这不是狠心。我答应你,我还会回来。”玩伴亦是下了决心,扔下一句轻飘飘的还会回来,便再未见踪影。
这些年,伍景辉时常收到玩伴寄回老家的信,他赌气,一封未读,一封未回。
直到十七年前,东京城传来消息,说几个月前,玩伴得了急症,竟是暴毙。他的夫人一时悲愤,跟着去了。至于他的幼子,下落未明。
玩伴的外祖父早些年早就去了,是以这些丧报,都报去了伍景辉家。
伍景辉这才发觉,这么些年,自己早就不怪他了。他拆开那些年积了灰的信,一封一封,一字一字,泪流满面。
这么些年,玩伴一直在讲外头的所见所闻,他去了潼州府,又辗转去了东京城,竟是入了宫里的尚酝局。
还有好些酿酒的稀奇事……
伍景辉双手发抖,自己一封信都没有回,可是玩伴从未在意,口吻亲切,仿佛从未离开,只是看着他唠家常,切磋酿艺……
里头有一封,他便记得,是玩伴提起东京城的瓦子欢场,信里头写到,便是逛上一整夜,热闹也看不完,更不用提正月十五几个大日子。
“盼有朝一日,你我同游。”
这句话在伍景辉心里头浮起,一时间,他有些分不清,眼前之景是自己亲眼所见,还是友人当年所写。
“伍……兄?”顾青早就发觉,伍景辉自打进了瓦子,就有些不对劲,整个人神思恍惚,徒留一具躯壳跟着他二人。他若不留意,估计伍景辉早就走丢了。
“何事?”伍景辉回过神,却见顾青站在自己跟前,眸中两分关切,三分探究。
多看顾青几眼,伍景辉心头更是激越,眼前之人的眉眼,同当年之人,活脱脱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
加上年岁,还有言语间隐约的乡音,伍景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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