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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属下惶恐!”崔景湛单腿跪倒在地,低着头,不敢多言。
“叫你吃你就吃。怎的,还要本公替你剥不成?”曹永禄的声音添了些许怒意。
远处的侍女被唤了来,接过崔景湛手中的白玉盘,里头还有三颗荔枝,崔景湛含胸弓腰,拿了颗最小的,他轻轻剥开荔枝粗粝的壳,莹白如玉的果肉透了出来,一阵甜香扑鼻而来……
都道荔枝能哄得天底下最美的美人回眸一笑,崔景湛尝在嘴里,却不知是何滋味。
必得护住兄长,不叫曹贼生疑。且看过些日子,尚酝局对这批贡酒作何安置。
尚酝局这头,大家伙都在疯传,空缺的那个奉御之位,是留给顾青的。
顾青整日埋头,不是守在曲房,就是抱着那本书册,颇有些走火入魔之样。
他听了传言,也有些纳闷,可沈典御确实承诺过,他也懒得辩驳。
无论如何,加紧酿酒才是。
这日,他忙活了一整日,天色暗下不久,他才回房。
毛文抱着脚坐在榻边,一脸雀跃:“顾酒人回来了?想必你那神秘兮兮的酒曲制好了?”
谁料顾青面色沉重,不住摇头。
“我不信。你是不是瞒着我不想说?满打满算今儿已经第十五日了,你还捂了那么多稻草,你不怕再制下去,都给制坏啰!”毛文夸张地皱起眉头,“你最近看起来魂不守舍的,别是记错日子了。”
“再等等。”顾青心里头亦是摇摆。能经得起多次发酵的酒曲,必有不寻常之处。除了酒曲原料,温热程度,这时日也很重要。
这几日他日日都去曲房多次,就是担心错过酒曲制备的上佳时间。
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,整整十五日,已经到了以往记载制曲时日的上限,可这批酒曲还没有坏掉的苗头,隐约有了些许复杂香韵。
且加了温石的那间曲房,更热,里头的酒曲似乎香气要浓郁些,顾青每回进去,发现酒曲没坏,心里头就会多上一分欣喜。
“等什么?”毛文见他神情凝重,以为他误会自己了,嬉皮笑脸全然不见,也一本正经起来,只是说着说着,又露出几分坏笑,“你放心,大家伙都知道是你在试酿新酒,我就是知道了也抢不走。我这不是,心痒痒吗,憋得慌。”
“那你就再憋着。”顾青终于回过神来,语带戏谑,“你也知道这是试酿,八字没一撇,酒曲都没出来,极有可能失败,我的颜面事小,你本就记性差,你这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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