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凡俗认知的、纯粹的力量感!她猛地站起身,下意识地朝着空气挥出一拳!
呼——!
拳风激荡!带起的气流竟将对面墙上那幅泼墨山水的卷轴吹得剧烈晃动起来!
她看着自己的拳头,狂喜如同海啸般淹没了她!值!太值了!别说一滴血,便是十滴、百滴,只要能换来这脱胎换骨的力量,她也甘之如饴!对最后一日“醍醐灌顶羹”的期待,攀升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!
墙角,侍者面具深黑,如同凝固的墨点。在李晚棠因狂喜而挥拳、未曾留意的刹那,侍者那僵硬垂落的、覆盖在素白袖口下的双手,极其轻微地、难以察觉地……攥紧了一下。指节在布料下凸起,带着一种冰冷的力度。
第七日,酉时。
莲蓬宫灯的光晕似乎比往日更加惨淡,在素白的墙壁上投下大片模糊的阴影。雅室内的空气凝滞得如同深海,那股奇异的冷香早已消失无踪,只剩下一种难以言喻的、混合着尘埃与陈腐的沉闷气息。
李晚棠端坐在紫檀官帽椅上。昨日的狂喜与力量感如同退潮般消失得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……难以名状的恐虚。这空虚感并非来自腹中,而是源自灵魂深处,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被无声地抽离。她的脸色异常苍白,即使第六日“地脉熔金髓”带来的力量感犹存,也无法掩盖那种由内而外的、仿佛被淘空了一般的憔悴。皮肤依旧莹润,却透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脆弱感;眼神依旧明亮,深处却藏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茫然。
更让她隐隐不安的是身体的“感觉”。那被“千丝绕指柔”赋予的敏锐指尖触感,此刻变得异常迟钝,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棉布。昨日饮下“熔金髓”后那擂鼓般的心跳,此刻也微弱、缓慢得如同风中残烛。力量还在,却像一件沉重而不合身的铠甲,套在一具日益枯槁的躯壳上。
她下意识地抬手,想抚上自己莫名有些发紧的太阳穴。
就在这时——
吱呀……
素白的暗门滑开的声音,在死寂的雅室中显得格外刺耳。莫掌柜的身影缓缓步入。
今日的他,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。依旧是那身玄色暗云纹锦袍,须发一丝不苟,面容清癯。但那双古井般的眼眸,此刻却不再平静,而是翻涌着一种难以言喻的、近乎狂热的幽光,如同深潭下压抑了千年的熔岩终于找到了喷薄的出口。他的步伐依旧无声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、如同即将完成某种神圣仪式的庄重感。
他手中托着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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