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三啊陈三…本官…倒要看看,你这‘箴言’,是通天彻地之能…还是…自寻死路的鬼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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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地提高声音,对着门外厉喝:“来人!”
门被推开,两个衙役应声而入。
赵文清看也没看地上抖成一团的陈三,目光森冷地投向门外沉沉的夜色,一字一句,如同冰珠砸落:“把他押回班房!严加看守!没有本官命令,任何人不得靠近!”
“是!”
衙役上前,粗暴地将瘫软的陈三架了起来。
“还有,”赵文清的声音冰冷刺骨,补充道,“传本官的话,立刻去查!查遍府中所有鸡舍!看看有没有…‘特别’的公鸡!若有发现…任何异状,无论何时,即刻来报!不得延误!”
衙役领命,拖着失魂落魄、如同行尸走肉般的陈三退了出去。沉重的书房门在他身后关上,隔绝了烛光,也仿佛隔绝了他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。
完了。彻底完了。陈三被拖行在黑暗的甬道里,心中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和冰冷的绝望。公鸡下蛋?这比枯树还要不可能!赵文清此刻没有发作,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。等明日天一亮,发现自己被如此戏弄…等待他的,恐怕就不是班房,而是死牢了。
娘…娘的药…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,两行冰冷的泪水无声地滑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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县衙后院角落的班房,潮湿阴冷,弥漫着一股霉味和尿臊气混合的怪味。窄小的窗口透进一丝惨淡的月光,勉强勾勒出室内简陋的轮廓:一张破草席,一个散发着馊味的便桶。陈三蜷缩在冰冷的草席上,背靠着粗糙的土墙,浑身冰冷,感觉不到一丝暖意。
自被重新关进来,已经过去了大半夜。外面的世界一片死寂,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梆子响,更衬得这牢笼般的班房阴森可怖。陈三的脑子像一锅烧糊的粥,混乱、滚烫,又带着绝望的冰冷。一会儿是母亲咳喘着呼唤他的样子,一会儿是枯死老槐狰狞的枝桠,一会儿是县令那森寒刺骨的眼神,最后定格在那句如同魔咒般萦绕不去的“公鸡下蛋”上。
“公鸡下蛋…公鸡下蛋…”他嘴里无意识地喃喃着,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惨笑。真是鬼迷心窍啊!自己怎么会蠢到说出这种话?这已经不是荒谬,是纯粹的找死!赵文清是何等人物?一县之尊,饱读诗书,怎么可能信这种鬼话?他此刻没有立刻把自己拖出去打板子,恐怕是在琢磨用哪种酷刑更能泄愤吧?
巨大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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