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虚影一闪而逝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但那恐怖的威压和刺骨的寒意却真实不虚地残留着。
“鬼啊——!”三个恶汉肝胆俱裂,哪里还敢停留?连滚爬爬,屁滚尿流地冲出破庙,连地上的刀和死狗都顾不上了,瞬间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,只留下几声惊恐到变调的惨叫余音。
破庙内,死寂一片。唯有庙外风雨声依旧。
柳明璋捂着血流如注的肩头,剧痛和失血让他眼前阵阵发黑。他难以置信地看向云岫,又看看虚影消失的地方,心中掀起惊涛骇浪!那是什么?那冰冷的眼神……那绝非云岫!可它又分明是从云岫身上浮现的!
云岫似乎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,只是被方才的厮杀和血腥吓得魂不附体,依旧紧紧抱着琴,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,如同惊弓之鸟。
柳明璋强撑着精神,撕下衣襟下摆,草草包扎住肩上深可见骨的伤口。鲜血很快浸透了布条,疼痛如同烈火灼烧。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惊疑与恐惧,走到云岫身边,尽量放柔声音:“云岫姑娘,歹人已被吓走了,没事了,别怕。”
云岫这才慢慢抬起头,素纱早已被泪水浸湿,贴在脸上。她那双墨玉般的眼眸依旧茫然没有焦点,却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惊悸和后怕。她摸索着,再次紧紧抓住柳明璋未受伤的右臂衣袖,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,声音带着哭腔:“柳……柳公子……你的伤……都怪我……”
“皮外伤,不碍事。”柳明璋忍着痛,温言安慰,“此地不宜久留,恐那伙贼人去而复返。雨势稍小了些,姑娘若不嫌弃,先随我回山下的草庐暂避,再作打算,可好?”
云岫此刻六神无主,又目不能视,对柳明璋充满了依赖和感激,闻言连忙点头:“全……全凭公子安排。”
柳明璋拾起地上的琴——入手沉重,油布包裹下隐隐透出古木的温润质感。他小心地将琴背好,又扶起虚弱的云岫。两人互相搀扶着,深一脚浅一脚,艰难地走出破庙,踏入依旧淅沥的风雨之中,朝着山下听竹小筑的方向蹒跚而行。柳明璋肩头的伤口在颠簸中不断渗血,染红了云岫月白的衣袖,也留下了一路蜿蜒断续的血痕。而他心中的疑云,比这沉璧湖上的雨雾更加浓重——那惊鸿一瞥、杀意凛然的虚影,究竟是什么?
听竹小筑的灯火在风雨飘摇的夜色中,如同汪洋中的孤岛,温暖而珍贵。
柳明璋咬牙支撑,终于将几乎虚脱的云岫扶进简陋却干净的茅屋。点燃油灯,昏黄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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