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姑娘…救命之恩!”张子野喘息稍定,对着红衣女子深深一揖,声音真挚而充满感激,“若非姑娘,张某早已葬身蛇腹…还未请教姑娘芳名?”
红衣女子抬起眼睫,幽邃的眸子看了张子野一眼,目光落在他手中那支光华内敛的珊瑚短笛上,眼神复杂难辨。她没有回答名字的问题,只是声音虚弱而清冷地问道:“那笛子…你从何得来?”
张子野一愣,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短笛。笛身温润,暗金纹路在火光下流转着微光。“此笛…”他沉吟道,“乃家传之物。据家父所言,是先祖早年出海时,于一座无名珊瑚礁岛所得。只道是件古物,能凝神静气,便于习琴,却不知竟有如此神异…姑娘识得此物?”
红衣女子闻言,幽邃的眸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,像是了然,又像是更深沉的悲哀。她微微垂下眼睑,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小片阴影,沉默了片刻,才低声道:“此笛名‘沧溟吟’,乃…故人之物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沧溟吟?故人?张子野心中疑窦更深。这女子显然与这琅琊岛、与那恐怖的海公子有着极深的渊源。他想起她在神庙中的突兀出现,想起她面对巨蛇时的决绝与那抹深藏的悲哀…“姑娘…你与那海公子…?”
“海公子?”红衣女子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而讽刺的弧度,抬眸看向张子野,幽邃的眸子里仿佛蕴藏着万载寒冰,“它不过是一条窃据神位、贪食血肉的孽畜罢了!这琅琊岛…这海神庙…本非它所有!”她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恨意和一丝…难以言喻的痛苦。
她的话如同惊雷,在张子野耳边炸响!窃据神位?本非它所有?难道这岛上…还隐藏着更深的秘密?
“那它…”张子野追问。
“它本是一条深海恶蛟,不知得了什么机缘,道行大涨。”红衣女子的声音恢复了清冷,却带着刻骨的寒意,“百年前,它寻到此岛,发现了这处蕴含上古水灵之气的海神遗宫。它强占了此地,吞噬了守护此地的水族灵兽,更以那神庙为巢穴,布下毒瘴,引诱过往船只触礁,吞噬落水的生魂血肉,以增其妖力!那庙中的累累白骨…便是它的罪证!”
原来如此!张子野恍然大悟,难怪那神庙如同坟场!难怪船老大说上岛的人有去无回!这巨蛇…不,这恶蛟,竟是如此凶残的妖魔!
“那姑娘你…”张子野看向红衣女子苍白的脸和染血的衣襟,眼中充满了担忧和疑惑,“你为何在此?又为何要救我?”
红衣女子避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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