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控制地微微颤抖,尤其是在他试图握住工具或者端起饭碗的时候。那颤抖极其细微,却带着一种奇怪的、仿佛在模仿某种动作的节奏感。
这天,他好不容易在一个码头上找了个扛粮包的活。沉重的麻袋压在肩上,他咬着牙,一步步踩着颤巍巍的跳板往船上运。烈日当空,汗水模糊了视线。就在他走到跳板中央,脚下悬空,下面是浑浊翻滚的江水时——
“笃!”
一声格外清晰、格外沉重的敲击声,如同惊雷般在他脑子里炸响!
王成浑身猛地一僵!眼前瞬间发黑!肩上沉重的麻袋仿佛失去了重量,又仿佛瞬间变得重逾千斤!他脚下一个趔趄,身体不受控制地朝一侧歪倒!
“啊——!”岸上和船上的人同时发出惊呼!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猛地从旁边伸过来,死死攥住了王成的手臂!硬生生将他和他肩上的麻袋拽了回来!
“小王!你他娘的发什么癔症!不要命了?!”旁边一个满脸络腮胡、同样扛着麻袋的壮汉老张,惊魂未定地吼道,额头上全是冷汗。
王成瘫坐在跳板边缘,大口喘着粗气,脸色惨白如纸,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。他低头看着自己刚刚被老张攥过的手臂,那里的皮肤上,清晰地留下了一圈暗红色的指印,火辣辣地疼。可那疼里,似乎还夹杂着一丝……刺骨的阴寒?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王成嘴唇哆嗦着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刚才那一瞬间的失神和坠落的恐惧,混合着那声要命的敲击声,让他魂魄都差点离体。他看着浑浊的江水,仿佛看到了自己漂浮的尸体。
“行了行了,看你那熊样!”老张骂骂咧咧地把他拉起来,“下去歇着吧!这活你别干了!再干非把命搭进去不可!”
王成被赶下了码头。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大车店那散发着恶臭的通铺。同屋的脚夫们都出去干活了,屋子里难得的安静。他蜷缩在自己的铺位上,用破被子蒙住头,试图隔绝那无处不在的恐惧。
可是没用。
那“笃笃笃”的声音,再次清晰地响了起来。这一次,声音似乎离得更近了,仿佛……就在他的床边?就在他的耳边?
王成猛地掀开被子,惊恐地四下张望。通铺上除了他,空无一人。声音是从哪里来的?他屏住呼吸,侧耳细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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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……好像来自……他自己的手臂?
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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