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梯门在我面前缓缓打开,散发着老旧金属特有的锈味。我犹豫了一秒,还是跨了进去。
"13楼到了。"机械女声冷冰冰地响起。
我盯着楼层显示屏,数字由12跳到13,又很快熄灭。按下开门键,走廊尽头的灯忽明忽暗。我深吸一口气,迈步走了出去。
这栋"云居"公寓是我毕业后的新窝,租金便宜得让人心生疑虑。中介说13楼因为结构问题长期空置,现在只租给我一个人。
客厅窗户正对另一栋楼的空白墙面,但每当夜深人静,我总感觉有视线穿过黑暗注视着我。
搬进来的第三天,我在浴室镜子里看见一个模糊人影。那是个穿旗袍的女人,湿漉漉的长发垂到腰间,水珠从发梢滴落,在她苍白的脸上汇成细流。我猛地转身,浴室空无一人,只有沐浴头还在滴水。
"可能是太累了。"我安慰自己。
半夜,我被楼下的哭声惊醒。声音飘忽不定,像是来自墙壁内部。我打开灯,发现衣柜门微微敞开,里面挂着的衬衫无风自动。
第二天,我鼓起勇气敲了敲304室的门。开门的是一位佝偻老人,浑浊的眼睛盯着我看了几秒,突然关上门。透过猫眼,我看见他摸索着拿出一把生锈的钥匙,插入锁孔又拔出,反复多次。
"您还好吗?"我轻声问。
老人没有回应,只是低声说了句"时候到了",便消失在门后。
一周后,我发现对门的305室挂出了出租广告。走进空荡的房间,墙上挂着大幅山水画,画中瀑布下方站着一个穿旗袍的女子。更奇怪的是,画框背后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——正是我在镜中看到的那个女人!
当晚,狂风暴雨袭城。我被雷声惊醒,发现床头柜上的水杯自己晃动着,水面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字迹:"救我"。
窗外一道闪电照亮了墙壁,那些我以为只是霉斑的痕迹,在青白光芒中显露出面孔的轮廓——那是个哀伤的女人,正用血在墙上书写着什么。
我颤抖着打开电脑,搜索这栋公寓的历史。一篇20年前的旧闻跃入眼帘:《云居公寓凶杀案,旗袍女子离奇死亡》。
报道中说,住在1304室的苏婉如被发现死在浴缸中,全身被剪碎的旗袍碎片包围。更诡异的是,她已死亡多日,尸体却始终保持新鲜,直到第三周才突然腐烂。
我冲向浴室,颤抖着推开浴缸塞。水流尽后,浴缸底部露出一层暗红色污渍,形状像极了一个人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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