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掩饰,那双猩红双目死死盯着乌奴,似欲将其吞噬。
乌奴低头,干瘪的嘴角微微上扬,似未将承泽的威胁放在心上。他佝偻着身躯,缓缓道:“陛下莫急,老朽既侍奉陛下,自有解法。此功法反噬,实则乃邪神之灵渴求供奉,需以鲜血祭炼,方能平息其怒。陛下若欲续命,唯有再寻活祭,以纯净之血,供奉古鼎,如此,逆流可止,功法可成。”
“鲜血祭炼……”承泽闻言,眉头紧锁,面上阴晴不定。他虽残暴,却也知此举乃逆天之行,若流出风声,恐将彻底失尽民心。况且,自他修炼此法以来,已不知多少无辜性命葬送于此古鼎之中,每每午夜梦回,那些冤魂的嘶吼便如跗骨之蛆,缠绕不散。他虽贵为天子,却也并非全然无心之人,此刻听乌奴之言,心中不免生出一丝犹豫。
“陛下,”乌奴似看透承泽心思,阴恻恻一笑,续道,“天下苍生,不过草芥,陛下乃真龙天子,肩负大满江山,岂可为小仁小义所缚?况且,若不以此法平息反噬,陛下大限将至,届时,莫说江山,便是性命亦难保。更何况……”他顿了顿,声音压得更低,“此法若成,陛下便可凌驾于海皇之上的境界,届时,四海之内,谁敢不服?”
这话直戳承泽心底最深处的执念——那便是凌驾于龙飞,凌驾于所谓“海皇”宿命之上的无上权力!他眼中闪过一抹狠色,终是将最后一丝犹豫压下,沉声道:“好!便依你之言!此事交由你去办,需隐秘行事,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。”
乌奴点点头,嘴角笑意更浓,似对承泽的选择早有预料。他躬身一礼,缓缓退下,手中乌木权杖敲击地面的声音,在密室中回荡,诡异而冰冷。
翌日,皇宫之中虽未明言,然一道密旨却自承天殿传出,命京畿卫秘密行动,前往京城周边村庄,搜捕青壮年,名曰“征役”,实则为那古鼎提供新鲜祭品。此事虽极力隐瞒,却怎奈天京城中耳目众多,不过两日,风声便隐隐传开。起初,仅是市井间几句窃窃私语,然随着京畿卫行动愈发猖狂,抓捕范围愈发扩大,恐慌如瘟疫般在京城周边迅速蔓延。
通州以南,一处名唤李家村的小村庄,原本不过百余户人家,鸡犬相闻,颇为安宁。然今日,村中却已空无一人,田间麦穗无人收割,灶台炊烟不再,唯余满地狼藉,似经历了什么浩劫。村民们早在风声传来之初,便已拖家带口,携着仅有的家当,逃往深山之中,只因有传言道,凡被京畿卫带走之人,皆无一人生还,甚至有目击者言,夜半时分,皇宫方向常有血光冲天,伴着鬼哭狼嚎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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