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,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讲给爷爷听,她还没能为自己未能完成爷爷的心愿而好好道歉,她还想留下来多陪他一会儿。
豆大的雨滴忽然连成一片雨幕,带着锐不可挡的气势,砸在这片逝者露天席地的安眠之地。
水珠顺着发丝滚进她的眼睛,她抬手不知擦干的究竟是眼泪还是雨水,只是头顶的水珠忽然像被什么阻挡了似的,再没有一滴漏下来过。
她怔愣地抬头去看,就见廉时宴不知何时脱掉了身上的外套,正举在自己和沈年的头顶,可那个为他们撑起一片天地的男人,却已经淋湿了半边衣裳。
她心有所觉地看向爷爷的墓碑,有那么一瞬间她好似听到了爷爷的笑声。
心脏忽然砰砰直跳,她猛地站起身,双眸期盼地四下看着,却没有那道熟悉的佝偻身影。
沈蓉儿暗叹自己的痴傻,身为法医,她最不该相信的就是鬼神,可当她面对自己离世的亲人,竟傻傻地渴望迷信能成为现实。
也许爷爷就是在某个地方一直注视着她,沈蓉儿呆呆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,心里暗暗呢喃,“爷爷,您看到了吗?我带您的重孙过来见您了,还有……我旁边的这个男人,可惜,他不愿意给我一个家。”
雨越下越大,却没有人出声打扰这场祭奠。
良久,廉时宴的半边身体已经彻底淋透,头顶撑着的衣服开始向下渗水,雨滴落进沈蓉儿的衣领里,冰凉的触感唤回了她的失神。
她歉疚地看着廉时宴,“对不起,我耽误了太长时间了,害你淋雨了。”
“不用说这些。”廉时宴无所谓地笑笑,始终陪在沈蓉儿身后,像个坚实的避风港,他收起脸上的笑意,正色道:“没有什么话想和爷爷说吗?”
沈蓉儿愣了愣,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,看着这个男人淋湿的身体,笑着摇了摇头,“已经说完了,我们回家吧。”
沈年拉了拉她的手,小声安慰道:“妈妈,太姥爷看到你现在过得好一定会高兴的。”
沈蓉儿点了点头,笑着牵起他的手,最后看了一眼爷爷的墓碑,缩进廉时宴的外套下,一家三口一起冲进黑夜的雨幕里,笑着手拉着手跑向停在陵园门口的车。
雨水斜斜地刮进外套,他们索性不再拘束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,肆意地在雨中追逐打闹。
进到车里,三人浑身已经湿透。
廉时宴打开车内的暖风,从抽屉里拿出纸巾,看着沈蓉儿和沈年坐在后座上傻笑,唇角不自觉地弯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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