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变异的疯牛

了几步才站稳。她一回头，看到这惊人的一幕，大喊起来，心脏都快吓停了，想也不想就要冲过去帮忙。

“别靠近我！”九霄咬着牙，强忍着剧痛和体内乱窜的怪感，想站起来却只撑起了半身，单膝跪地，额头直冒冷汗，“它的黑液，有很强的传染性，咳咳…”他咳得厉害，每咳一下都扯到伤口，简直痛死了。

疯牛慢悠悠地转身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跪地的九霄，鼻孔喷出恶臭的泡沫。它没立刻追上去，反而发出低沉扭曲的咆哮，那声音里带着诡异的嘲弄，就像在欣赏猎物挣扎。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，它好像变大了好多，肌肉都扭成一团。头顶两边骨头鼓起来还破了，竟然又长出一对小小的弯角！身上还流出好多黑水，滴在地上就变成冒着黑烟的水坑。

九霄想调动炼金能量站起来，却发现腿被牛角刺中，已经开始发麻，知觉都快没了。更可怕的是，他看见黑色纹路以伤口为中心，顺着血管飞快扩散！他急忙结印想造个炼金盾，可体内能量乱成一团，试了好几次，光芒刚出来就破了，跟泡泡似的。

“真该死，能量都被污染了…”九霄骂道，心里涌起一阵绝望。“血肉苦无”的青铜光晕在伤口边顽强闪烁，想挡住黑潮。但黑液太猛了，护符的光越来越弱，变得不稳定。

囚笼外，刻夏面无表情地站着，眉头皱了下，眼里闪过一丝波动，可他还是没打算管。就那么冷冷地看着笼子里的一切，跟在观察实验似的。他不是说过嘛，真正的成长不是在顺境中学到的，而是在绝境面对死亡时，激发的那份不屈和潜能。

“还有，七分钟…”遐蝶看着旁边的水钟，水滴声在空气里格外刺耳，她的声音都在发抖。七分钟后，“血肉苦无”的力量就没了。到时候，九霄没了保护，肯定会被黑潮瞬间吞噬。

“哞——！”疯牛觉得猎物没力气反抗了，又开始发力。它低下头，用蹄子刨地。被黑液腐蚀的土飞扬起来，露出下面污染的深色土层。它身上的狂暴气息更强了，显然准备给对手致命一击。更让人头疼的是，囚笼的银色锁链不断被黑液腐蚀，发出“嘎吱”声。有些地方都被严重侵蚀，金属没了光泽，还裂开了。

“遐蝶…”九霄喘气声跟拉风箱似的，吸气就像吞刀片，“我…可能…不行了…你…走…”他想让她快走，话还没说完，就咳得更厉害了。

遐蝶眼眶瞬间就红了，绝望和痛苦把她淹没。眼前九霄痛苦挣扎的样子，和她记忆里父亲死前的画面重叠在一起。都是被诡异黑潮感染，看着生命力一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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