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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院里只摆了六张圆桌,借来的白桌布洗得发亮。
林母亲自下厨做的红烧肉在铁锅里咕嘟冒泡,香气飘得半个军区大院都能闻到。
"老林,你这嫁闺女也太低调了。"一位肩扛两星的中年人拍着林父的肩膀,"我当年娶媳妇还摆了二十桌呢!"
林父笑着给老战友斟酒:"老爷子发话了,现在形势要低调。"
他瞥了眼正在给客人倒茶的女儿,"再说,孩子们自己乐意。"
正午时分,简单的仪式开始了。
没有司仪,没有乐队,林子时拿着本红宝书站在葡萄架下,清了清嗓子:"首先,让我们共同学习一段最高指示..."
众人哄笑起来。
陆少升和林一宁对着主席像三鞠躬,又向林父林母敬了茶。
"爸,请喝茶。"陆少升的声音有些紧张。
林父接过茶盏一饮而尽,突然从兜里掏出个牛皮纸信封:"你妈给准备的。"他压低声音,"别推辞,知道你们要养家。"
信封里装着崭新的"三转一响"票证——自行车、缝纫机、手表和收音机。
陆少升眼眶瞬间红了,标准的军姿都晃了晃。
宴席散得早,不到三点钟,林子时就带着林子耀和石辰烨开始收拾桌椅。
晚饭后,大家都很自觉回了房间,把空间让给了这对新婚夫妇!
红烛摇曳,林一宁坐在梳妆台前。
身后传来陆少升刻意放轻的脚步声,军靴踩在老式木地板上发出吱呀轻响。
"宁宁..."他的声音比平时低哑,"热水打好了。"
林一宁透过镜子看他。
这个在训练场上叱咤风云的尖刀营长,此刻连解她盘扣的手指都在发抖。
"我自己来。"她轻笑,却被他突然按住手。
"我来。"陆少升深吸一口气,指尖稍稍用力,纽扣应声而开。
随着嫁衣缓缓滑落,他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。
热水氤氲的雾气中,林一宁主动握住他粗糙的掌心:"一起洗。"
烛光下,陆少升古铜色的肌肤上还留着训练时的旧伤疤。
林一宁的指尖抚过那些凹凸不平的痕迹,每触碰一处,就能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。
当她的手滑到他腰腹时,突然被一把攥住。
"别..."陆少升喉结滚动,声音哑得不成样子,"我忍不住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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