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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斐骤然怔愣,灯影中长烟缭绕、虚虚淡淡,方斐的记忆也像这轻烟一样被无限地拉长,恍然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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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学时的某个暑假,他与朋友一起练摊赚外快,总共三个小孩儿,方斐脑子快有点子,秦见凶悍难惹,刘祥指哪儿打哪儿,货卖得好赚得多,却一直不交保护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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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痞流氓来吓唬的次数多了,知道秦见不好惹,刘祥天天坐公交又不好劫,就只能劫了漂漂亮亮、软软糯糯的方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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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此之外,方斐的记忆就有些模糊了,他不记得自己给没给地痞收拾过屋子,若是细想,依稀记得好像有个地痞头头坐在屋子中央的椅子上,年纪不大,冷冰冰的,话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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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纹身……方斐忽然一凛,他看向张旭尧的腕口,那里的花色竟然与逐渐清晰的记忆重叠在了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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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可以为你翻一下衣袖吗?你别生气,我就翻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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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纹身疼吗?纹的时候你哭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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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叫方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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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后的方斐在记忆中看到十年前的自己用手指蘸着茶水,在老旧的桌面上一笔一画写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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骤然回神,他的目光穿过淡淡的烟雾看向张旭尧:“你是那个……地痞头头?放我走的那个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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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用嗓过度,方斐此时的声音依旧干哑,张旭尧罔顾了青年的惊讶与疑问,从床头柜上拿起水杯,淡声道:“喝点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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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属锁链轻轻撞在玻璃杯上,发出空灵悦耳的声音。杯子拿在张旭尧手中,却未送过来,方斐只得凑过去喝,他一直凝视张旭尧,只就着男人的手胡乱喝了两口就再次问道:“你真的是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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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水杯并未放回原处,张旭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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