愉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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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磊缓缓抬起了手,他似乎费尽了全力但动作依然很慢,终于在指尖儿碰到对方冰冷的掌心后,身体骤然一软,一头栽到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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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关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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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斐想要去扶人,却被冯屿白拉着腕子抵在墙上:“没想到我的小邻居警觉意识还挺强的,不喝我提供的咖啡,还在进门时看了场馆情况和逃生通道,不过现在不还是落在我手里了吗?你说张旭尧会不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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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还没说完,就听到了猝不及防的一声“唔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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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声痛呼发出的前几秒,方斐后仰身体,拉满力度用头狠狠地撞上了冯屿白的鼻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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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暖流顺着鼻腔而下,冯屿白松开方斐,捂起鼻子。方斐也疼,刚刚那声“唔”也重叠了他的声音,他用手揉了一把额头,去拖地上的关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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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用的,所有的出口我都锁上了。”冯屿白擦了擦鼻血,葱白色的指尖儿带着暗红的血色轻轻一扬,就有两个穿着黑衣的壮汉从角落走出,任他差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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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这个昏迷的扔出去。”冯屿白将指尖儿上的血抹在了那幅画上,与颜料绘出的红交融在了一起,“把这个清醒的捆了,扔到我的画室里,然后你们把煤气罐摆好就离开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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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听命,去抓方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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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面上有血的青年,站在人后,垂下眼睑,淡淡地说:“不配合,就打晕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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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方斐在沉入黑暗之前最后看到的就是蕴藏着死亡意象的画作前,那张阴沉又疯狂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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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斐醒来后的最初感觉是后颈隐隐的疼,他转动着僵硬的脖子慢慢抬起头,看到了一间凌乱的画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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