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印着火光,他思索了片刻说道:“亲儿子不准确,退一万步讲他和我爸真成了,我也只是他的继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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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旭尧眉间的纹路越来越深,拇指重重在烟蒂上勾了一把:“也就是说,秦三以后很有可能是我的……长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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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斐一怔,火光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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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旭尧与秦翼,老师与学生,猫与老鼠,方斐实在想不出来两人在这么乱套的配置下相处的情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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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旭尧,其实你不用管我的。”方斐一下下按动手中的打火机,火苗明明灭灭,却映不亮他眼中的暗淡,“那天的事是意外,你不用有心理负担,睡一觉而已,我不在意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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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斐。”张旭尧捏紧了手中的香烟,缓缓抬眼看过来,“话想好了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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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斐用力提起唇角:“方老师,人的道德感没必要那么强。”含笑的声音很沉,像坠着万片被碾碎的枯叶,“我说的是真的,我真的不在乎和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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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喜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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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旭尧忽然正视方斐,在重新跳跃而出的火光中,再次说道:“方斐,我喜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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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过傍晚,正是浅夜,车内没有开灯,如今只剩一束火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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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光轻轻抖动,就像方斐此时的心绪,他眼中张旭尧成熟坚硬的面庞,慢慢从清晰到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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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火机的光亮终是支撑不了多久,黑暗重新包裹上来,方斐有些庆幸,此时还有黑暗能够掩饰他的狼狈与悲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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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欢我什么?超多的前男友还是不断惹是生非的本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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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虽然他不喜欢你,但是他有责任心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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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即便把你当成学生,他也不会扔下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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