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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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身拿起桌上的酒瓶，骤然砸在了那人的头上，断茬锋利的酒瓶向前一举，抵上了男人的脖子：“我再他妈说一句，他有主儿了，再骚扰他我就弄死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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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吧静了下来，只有背景音乐在轻轻环绕，站在门口的方斐慢慢躲进暗影，垂下眼帘，五指紧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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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老师，你介意男人穿女装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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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旭尧又望了一眼坐在酒吧中的那个紫裙女人：“那是……你爸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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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介意吗？”方斐追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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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介意。”张旭尧如实回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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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能……”握着拳，方斐的掌心钻心地疼，应是指甲长了，他分神想到，“那你能以男朋友的身份去把我爸带出来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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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角落是背景音乐的边缘，张旭尧的神色像音乐一样淡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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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点了支烟，望着压在暗影中的那张脸，缓缓问道：“你希望我这样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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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斐依旧垂着眼：“你是我爸男朋友，理应这样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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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烟咬在牙间，张旭尧将方斐向更深的阴影里一推，压低自己的身高，用口旁的烟雾熏着青年的眼睛：“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应该，我应该帮你揍逼你拍照的那些人吗？应该帮你收拾那个人渣前男友吗？‘应该’都是要拿东西换的，这回你拿什么换，方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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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悲伤，或者方斐在抬眼时强行掩去了，他问：“我应该用什么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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咬着烟的声音含混凌厉：“你有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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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雾熏得方斐流泪，安静的三五秒里，张旭尧的样子逐渐朦胧，青年隔着眼中的水雾，露出一个难言的笑容，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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