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更鼓敲过,咚咚声震得殿角铜铃轻响,也震得郑当时的笏板抖了三抖。刘妧望着《郡国学院奏议》,末页鲁郡太守的反对签条写着:"若许诸子入乡学,孔庙香火不继",旁边还画了个哭脸。她想起班昭密信:太学儒生已在孔庙集齐柴火,要烧诸子书籍。
陈阿娇突然将"百家之印"按在奏议上,印泥如血绽放,吓了郑当时一跳:"传旨!文院增设诸子百家科,召各学派博士入馆授课;各郡国设学院,仿长安例兼收男女,教诸子与百工!"
"早备下了!"陈阿娇摸出锦书课程表,上面用不同颜色标着各派课程,"首课讲《墨子·辞过》,用织锦'节用'理念教女徒理财,淳于英博士说要带女徒去查少府的账本,看看那些浪费的钱够织多少匹锦!"她腕间赤金镯晃过烛火,映得满殿笏板泛金,晃得老臣们直眯眼。
卫子夫展开《郡国学院规制》,朱笔圈着"百家兼授,男女同习",规制末页贴着渔阳李氏女儿的画:女娃们在乡学讲堂听阴阳家讲星象,手里拿着织锦星图,图上的星星都是用金箔贴的,旁边写着:"我娘说,多学些学问,能看懂胡商的账本,还能看星星找回家的路。"
酉时宫宴设在长乐宫藏书阁旁,炭火盆烧得正旺,映红了班昭袖中的《管子》注本,注本边缘还留着女徒们讨论时画的小记号。陈阿娇给班昭斟酒,指着阁外:"瞧,女徒们在月下抄《庄子》,说'庖丁解牛'像织锦'剖线理经',苏锦儿正拿这理儿拆算学题呢,说解难题就像拆乱了的锦线。"
班昭展开注本笑道:"臣用'仓廪实而知礼节'解女户税赋,女徒们说'吃饱了才有力气学经义',现在都抢着帮家里算田赋,还说要给禾苗算'生长方程'呢。"卫子夫搅着桑葚膏轻声道:"少府算过,郡国学院全开,女户学费够买两万石军粮,还能请百家博士来长安,到时候让他们看看,女子学起诸子来,比男儿还精。"
刘妧摸着"百家令"玉节,玉节上刻着诸子百家的符号,中间是个织锦梭。她想起张汤奏折里的西市"诸子坊"——百姓用各学派符号装饰坊门,法家坊挂着铜方升,墨家坊摆着守城器械模型,最妙的是纵横家坊,挂着个会转动的织锦罗盘,说是女商们合钱做的。
藏书阁的竹简气息中,陈阿娇的珍珠香与班昭的墨香交织,像诸子百家的争鸣合奏曲,有儒家的温润,墨家的锐利,法家的严明,道家的飘逸。
"传尚方署,"刘妧笑道,"照着女徒的《诸子锦注》,铸刻百家名言的铜匾发各郡县,再铸些小铜印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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