践踏汉营,果然是你们干的好事!"
毋波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藤甲下的衣襟被冷汗浸透:"我...我也是被逼的!他们说如果不照做,就把我们部族的孩子丢进蚀铁菌池......"他突然跪倒在泥水里,"求公主饶命!我愿意带象夫们将功赎罪!"
雨停时,夕阳给群山镀上一层血色。驯象场里,公孙卿和老象夫阿罗正在驯服一头暴躁的小公象。小象不断用头撞击木栅栏,发出尖锐的叫声。
"别硬来!"阿罗的白发被风吹得凌乱,他从竹篓里掏出一把带露水的野芭蕉,"大象记吃不记打,先让它尝点甜头。"
公孙卿推了推滑到鼻尖的青铜眼镜,手里的记录册写满密密麻麻的笔记:"根据我的观察,这头小象是因为离开母象才焦虑,我们应该......"
"观察个屁!"阿罗头也不回地打断他,"你读那么多书,知道大象伤心时会流泪吗?知道它们能用次声波交流吗?"他对着小象发出一连串奇特的声音,还模仿大象甩鼻子的动作。神奇的是,暴躁的小象渐渐安静下来,用鼻子轻轻卷住了他的衣角。
深夜,驯象场的火把在风中明灭。刘妧蹲在一头奄奄一息的大象身旁,眉头紧锁。这头大象皮肤溃烂,不断用鼻子蹭着地面,发出痛苦的呜咽。
"和瘴气中毒的士兵症状一模一样。"卫子夫派来的医官用银针探查伤口,针身瞬间变黑,"应该是饮用了被蚀铁菌污染的水源。"
阿罗跪在大象另一边,粗糙的手掌抚过溃烂的皮肤,声音哽咽:"去年也是这样...大象先开始掉毛、皮肤化脓,然后就突然发狂,见人就踩......"他突然捶打着地面,"这些遭天杀的遗族,连大象都不放过!"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急促的铜锣声。一个士兵跌跌撞撞地跑来,满脸惊恐:"公主!遗族驱使上百头染毒的野象冲过来了!象眼通红,嘴里吐着紫雾,所到之处树木都枯死了!"
驯象场顿时炸开了锅。毋波脸色煞白,却突然抄起训象杖:"让我去!这些大象里有不少是我看着长大的,我能让它们恢复神志!"
刘妧看着他坚定的眼神,转头对霍去病下令:"你带羽林卫在两翼埋伏,用冲车阵截断象群!公孙卿,立刻调配艾草烟雾弹!阿罗,你和毋波一起去,务必保住这些大象!"
晨雾未散,染毒的象群如黑色的潮水般涌来。象蹄踏碎地面的震动越来越近,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。毋波站在最前方,高举着燃烧的艾草火把,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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