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赫身后。
欧阳赫却吼道:“胡说!这是晒的!海边人哪个没点疤?你们北地人懂什么海风毒辣!”他说话时,鱼皮甲上的铜铃铛哗啦作响。
申时涨潮,海水撞得船坞木桩咚咚响。欧阳赫的副手突然敲响铜鼓,鼓音沉得人发慌,水面都起了细波纹。徐福脸色大变,烟袋掉在地上:“这是越人下蛊的调子!当年我跑船遇过,听了浑身骨头缝发酸!”
霍去病挥刀斩断鼓绳,鼓腔里滚出个蜡丸,帛书上画着船和蛊虫,船头还标着“馆陶”二字。“看!跟韩安国案的记号一样!”他把帛书递给刘妧,纸角还沾着蜡油。
掌灯时分,船坞工棚点起四盏油灯。刘妧和李冰围着龙骨模型,算筹在漆盘里摆成船形。“得做三重隔舱,”李冰用算筹比划,“前舱进水,后舱也能漂。就像去年那艘遇礁的商船,要是有隔舱,也不至于沉了。”
张小七蹲在旁边削木榫,斧头每敲一下,木屑就落进他发缝:“我按您说的,做了阴阳榫,凸榫凹榫卡住,比铁钉还牢。您瞧,这样敲进去,严丝合缝。”他举起榫头,在油灯下晃了晃。
徐福捡起榫头,指腹蹭过咬合处:“好小子!这榫头跟我爷爷传的‘龙抬头’榫一个理,就是多刻了道防松槽。当年他造船,就靠这榫头闯过南海大风浪。”
后半夜,卫子夫宫里的小内侍乘船赶来,船桨在水面划出道银线。“公主,”他从怀里掏出油布包,里面是半块带孔的石头,“娘娘在陈皇后旧船残骸里找到的,石缝里还有紫粉。”
刘妧接过石头,指尖沾了点紫色粉末——跟韩安国案里的胡麻花毒粉一个色。徐福凑近闻了闻,猛地后退:“这味儿!当年‘明珠号’沉船前,我就闻过!船上水手先是发烧,然后浑身起紫斑...”
破晓时,陈阿娇的《算学海运法》送到了船坞。黄绢诏书展开时,海风把纸角吹得哗啦响。刘妧将青铜印信递给霍去病,印面上铸着楼船和海浪:“泉州港的海疆,就交给你了。”
霍去病单膝跪地,甲叶磕在木板上:“末将定护好商船,不让一根毒草出海!”欧阳赫被押走时突然挣扎,咬碎了藏在臼齿间的毒囊,紫沫顺着嘴角流到鱼皮甲上:“算学楼船...走不出南海...”他的声音被海浪声吞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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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雾里,辛伯达正教水手们认星盘。“把盘子放平,”他用拐杖戳着甲板,“指针尖对北斗第七颗星,这样走就不会偏到鲛人湾。看,就像这样——”他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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