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要保密,可学俺们帕提亚的经纬加密。"他用骨针挑开锦边,纬线里藏着弩炮零件图,"把图纸拆成七份,分别织进北斗七星的纹样里。"
张汤冷笑一声,书刀指向织锦:"蛮夷小技!我大秦..."话没说完,霍去病突然按住旁边书吏的肩膀——那书吏正将墨斗倾斜,眼看墨汁要泼向图纸堆。
"朱买臣,你靴底的胡商巷炉灰,"霍去病从他靴帮里抖出个油纸包,纸包边角烤得焦黑,"跟山越购图密信上的火漆一个味。"纸包展开,上面用蝌蚪文写着"一幅弩图换百镒金",落款的蟾蜍印缺了只前爪,跟张汤书刀鞘上的扣饰严丝合缝。
张汤的书刀"当啷"落地,刀身砸在青砖上弹起,反光里映出他煞白的脸。刘妧捡起书刀,刀柄内侧刻着细小的山越文字,刀鞘缝里掉出粒黑色药粉——跟韩安国相马骨里的毒粉一个样,沾在指尖竟有刺痛感。
日头偏西时,安归靡开始教张小七织锦加密。织机摆在库房窗前,张小七手忙脚乱地换纬线,把弩炮射程参数拆成数字,分别织进北斗星的尾巴里。
"这根金线是'七',"安归靡用骨针挑着丝线,针尖在阳光下闪着银光,"要藏在织女星的梭角里。俺们大宛织工为了保密,连吃饭时都用签子在面团上划符号——昨儿俺还见你拿筷子在窝头刻算筹呢。"
张小七咧嘴笑,露出豁牙,袖口磨出的毛边扫过织机:"安大叔,这纬线咋老断?"
"得用西域蚕丝,"安归靡从皮袋里倒出些蚕茧,茧子泛着淡绿色,"汉地蚕丝太软,俺们用盐水煮过三遍才够韧劲。"他说话时,耳垂上的银饰晃了晃,映着织机上的铜铃,铃舌上刻着帕提亚的太阳神。
刘妧蹲在旁边看,见张小七的手指被纬线勒出红印:"手疼不?"
"不疼!"张小七摇头,发丝扫过锦面,"昨儿陈老头教俺认阴符,说先秦人传密信,把字刻在木片里,再拿牛皮绳捆成箭杆。"他从怀里摸出块木片,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刻着"天、地、玄、黄",笔画间还留着刀痕,"这是俺照着虎符刻的,您瞧像不像?"
夜深了,墨家弟子禽滑厘在铜柜上刻密文。他用错金工艺把篆文嵌进铜缝,每凿一下都要对照《鲁班经》残卷,木屑落在他靛蓝围裙上。老工匠李师傅举着油灯,灯芯爆出的火星落在他斑白的发髻上:"禽先生,这'天'字的起笔,得跟虎符的缺口对上才行——当年俺给太初宫造门锁,就吃过这亏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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