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淡淡的皂角味。
"这火墙是啥玩意儿?"呼衍涉凑近火墙,伸手想摸又缩回,"烫得很!"他狼皮裘衣的袖口露出补丁,针脚细密却用了不同颜色的线,显然是多次缝补过的。
"用青铜管子走热气,"刘妧示意张小七递过个铜制的测温筒,"你瞧这指针,帐里能到十八度。"测温筒的指针稳稳指着筒壁上刻的"十八",旁边还刻着"零上"的字样。
这时,西边来了队马车,车上插着罗马鹰旗。领头的高鼻深目男人跳下马车,操着生硬的汉语喊:"刘公主!卢修斯带来了高卢的暖帐法子!"他打开车厢,里面是捆扎好的木框架和油布,"在高卢,我们用木头搭架子,蒙上浸过蜡的皮革,冬天能烤火煮肉!"
呼衍涉见状,突然从怀里掏出卷羊皮卷,上面画着穹庐的构造图:"我们匈奴的穹庐是天造地设!'天似穹庐,笼盖四野',岂是你们汉家的方盒子能比的?"他话音刚落,张小七已端着两盆羊肉羹进来,分别放进两顶帐篷。一刻钟后,胡帐里的羹汤结了冰壳,算学帐里的还冒着热气。
"你的九道羊毛毡,怕是掺了骆驼毛吧?"刘妧拿起呼衍涉掉落的羊皮碎片,放在火上一烤,立刻散发出刺鼻的焦味,"真羊毛烤了是焦糊味,骆驼毛是臭味。前儿个军需官查库,你送来的'上等羊皮',有三成是骆驼皮冒充的。"
呼衍涉脸色煞白,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帐绳。霍去病眼疾手快,按住他身后一个摸刀的降卒,从那人靴筒里搜出张纸条,上面用胡文写着:"毁汉帐一顶,赏酒十石"。
当天下午,工坊里忙得热火朝天。老军匠李守忠戴着老花镜,正在鞣制羊皮,旁边的大缸里泡着石灰水,散发出刺鼻的气味。"这羊皮得用米泔水浸三天,去净碱味,"他用木杵捣着羊皮,胳膊上暴起青筋,"去年冬天我给儿子做了件羊皮袄,就是碱没去净,结果穿了半个月,皮肤烂得跟蜂窝似的。"
张小七蹲在一旁,用算筹计算着火墙管道的长度,旁边摆着块木板,上面画着帐篷的结构图。"李师傅,这火墙绕帐三圈,得用九丈青铜管子,"少年指着算筹说,"卢修斯师傅说,管子上得凿些孔,热气才能散出来。"
傍晚时分,卫子夫派来的密使到了,马车里装着几箱棉甲,还有个沉甸甸的食盒。"娘娘说,漠北的儿郎们受苦了,"密使低声说,递过一个绣着凤凰的锦袋,"这是新制的暖手炉,里面装着艾草炭,能暖上大半夜。"食盒打开,里面是几个陶瓮,装着炖得烂熟的羊肉,热气腾腾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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