坠子在阳光下流转,小黄门愣了愣,接过步摇跑向流民,不一会儿捧来几大筐麸饼——那是少府每日供给宫人食用的,虽粗糙却能充饥。
刘彻看着女儿将饼分给流民,见她踮脚给一个女婴喂饼渣,小手上沾了麸皮,却笑得眉眼弯弯。他想起司隶校尉的奏报,关中蝗灾虽过,仍有三万流民滞留在京畿,心中一痛,当场下诏:"凡参与疏渠者,成人日给麸饼三斤,孩童一斤半,由公主亲自发放!"流民们闻言,纷纷跪地叩首,额头撞在碎石上,喊着"祥瑞公主",声浪惊得池边白鹭冲天而起。
申时初刻,疏渠工程破土。小公主坐在临时搭建的木台上,面前摆着司南仪和缩小版水准仪——这是将作大匠连夜赶制的,刻度盘只有巴掌大,指针却精准异常。她看着学徒们用算筹计算坡度,忽然指着其中一人:"错...五寸!"那学徒不服,重新测算后脸色发白,原来他误将"勾股定理"中的弦长算错,导致坡度偏差五寸。众人见状,纷纷拜倒,称她为"水镜童子"。
夕阳西下时,渠口终于疏通。清冽的浐水奔涌而入,冲开腐泥,露出池底的秦代水闸遗迹,闸门上"永通"二字虽已斑驳,却仍透着股子苍劲。小公主拍着手笑,突然看见草丛里有个男孩,约摸五岁,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短褐,正攥着树枝模仿她画水渠图。"你叫什么呀?"她跳下木台,发间茉莉落在地上,男孩慌忙磕头,声音发抖:"奴...霍去病,是平阳侯府的骑奴。"
霍去病抬头时,对上小公主琥珀色的眼睛,只觉那目光像太液池的水,清透见底,却又深不可测。她解下玉护腕给他戴上,护腕上"长毋相忘"的刻字映着余晖,竟与他腕间磨破的布带形成奇妙对比。刘彻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想起疏渠时小公主突然指着此处说"良将在此",便悄悄命陈宫传旨平阳侯府,让这孩子明日起入宫伴读。
暮色中,车队踏上归途。小公主趴在刘彻肩头,困得直揉眼睛,却仍攥着霍去病送的野菊花。"明日带阿霍看坎儿井..."她嘟囔着,胎记在月光下泛着微光,宛如夜空中的星图。刘彻望着女儿睡颜,想起陈宫那句"此女若为男,臣愿扶立为储",心中忽然涌起股子豪情——有女如此,何愁大汉水脉不通,国祚不永?
陈阿娇隔着纱帘望着父女二人,系统界面上"水利工程进度"已达30%,能量币数字跳至五位数。她轻抚腕间玉镯,镯面水波纹路与女儿胎记共鸣,想起方才疏通的不仅是昆明池,更是大汉王朝的任督二脉。而那个叫霍去病的骑奴之子,或许真会如女儿掌心纹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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