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出懵懂之态:"母亲听见了?陛下这是要借咱们家做个榜样呢,往后胶东的盐田,可得多雇些本地百姓,别总想着从长安调匠人。"
"谢陛下恩典。"馆陶勉强笑道,目光落在小公主堆的"长城"上,发现盐粒组成的不仅是地理版图,更是一套完整的运输网络:从胶东盐田出发,经黄河水运至长安,再通过驰道运往边郡,每个节点都标着"均输官平准署"的字样。她忽然想起昨夜收到的密报,太仆寺正在丈量从长安到琅琊郡的道路,说是要"疏浚漕运,以利盐铁",原来早已布好了局。
亥时初刻,宴席散场。刘彻抱着熟睡的小公主走在未央宫道上,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,与女儿掌心的盐粒投影重叠,竟似一幅"天子巡边图"。"你母亲今日可是吓着了。"他忽然开口,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,"她以为朕不知,陈氏商行的盐枭虽清了,却换了副'盐铁会'的皮,在齐地仍是土皇帝。"
陈阿娇望着女儿掌心隐约的盐粒,想起系统界面的"垄断风险预警":"母亲总以为,权势与财富可兼得,却忘了'天子与天下共利'的道理。"刘彻停下脚步,看太液池方向有萤火虫飞过,那些光点竟排成"盐铁官营"四字,转瞬即逝,宛如天意。"明日让少府给胶东郡拨三十名滤井工匠,"他低头吻了吻女儿额头,盐粒粘在她发间,像撒了把碎钻,"就说...是祥瑞公主体恤百姓,特赐的制盐之法,让他们照长安滤井的形制改良盐田。"
陈阿娇点头,怀中的小公主忽然发出梦呓般的呢喃:"均输...平准..."声音虽模糊,却清清楚楚,带着股子金石之音。刘彻浑身一震,低头看女儿,却见她嘴角沾着粒盐晶,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,像极了未央宫前殿的传国玉玺——那枚刻着"受命于天,既寿永昌"的玉玺,此刻正稳稳躺在他的御案上,与小公主掌心的胎记遥相呼应,仿佛天生一对。
夜风拂过太液池,新植的芦苇发出沙沙声响,混着远处西市的更鼓声。陈阿娇知道,馆陶绝不会轻易认输,一场关于盐铁的博弈才刚刚开始,陈氏商行的船队或许会转向南海,寻找新的盐源,又或许会勾结南越国的商人,另辟蹊径。但此刻她更在意的,是女儿掌心的盐粒正在慢慢融化,化作一道细流,沿着刘彻的衣袖蜿蜒而下,最终消失在未央宫的青石板缝里——那里,埋着整个大汉帝国的水系脉络,正等待着一个三岁孩童的"指点",而她,将用母性作堤岸,守护这即将奔涌的时代洪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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