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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敦全长叹口气,“是张红芹。”说完看了吕绮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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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吕绮是知道的,“张红芹是东湖的老人了……从东湖创立她就加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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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那么简单。”孙敦全说,“前几天才知道,张红芹的姐夫叫徐成彦,现在是东湖的副总裁。我可能当了人家的枪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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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?不会搞错?”吕绮吃了一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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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唐一昆亲口对我说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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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唐一昆亲口对我说的,”孙敦全说,“唐一昆再无赖,也不至于骗我一个小卒子吧?这个徐成彦,原来是东湖矿业公司的副总,而东湖矿业是唐一昆小舅子魏舍刚的公司,唐一昆今年才把徐成彦调到他的东湖总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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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永诚看了吕绮一眼,“我就说嘛,果然有名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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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名堂不名堂的,我也不关心了。”孙敦全看上去情绪低落,“这本《白昼》我最用心,说实话,我是第一次体会到写书的难。为了写好这本书,光是经济类的参考书都买了十几本……现在我才知道,胡编乱造的没关系,随便写。但如果用心了,就不成了……书我是不写了,以后再找一份能干的工作吧……保不定真要你弟弟帮忙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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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都说了可以嘛。不过,你当初就不该发神经辞职的,留在厂里多好?你看徐德玉,如今在宣传部不是很受重用?老孙,咱们都是四十来岁的人了,还有什么看不透?你不改改脾气,到别处一样会憋气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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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嘿嘿,德玉如今受人待见,还不是沾了陶唐的光?没有陶唐罩着她,她能从崔健那个王八蛋手里活出来?”孙敦全再次叹气,“吕绮你说的对。我骨子里是个不谙世事的书生,古人说,百无一用是书生,我其实就是个废物。自己的毛病确实应该改改了……这件事对我,其实是件好事。陶唐那天在病房批评我,批评的对。我就是太自以为是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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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别想的太多。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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