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孙敦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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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据说是。我也不知道真伪，是福建一个朋友送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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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坐呀，嗯，有些意思。不错，不错。”孙敦全使劲嗅着茶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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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起来真是抱歉，上次你们俩去滨江，也没时间陪你们，待会儿见了嫂子，我当面道歉。她几点下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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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般是七点。道什么歉啊？真是的。她还要感谢你呢，吃喝玩乐全包，还要怎样？旁观者清，她不止一次说，要是你在红星当一把，厂子绝不是现在这个熊样。嘿，那天听到你的消息，我就跟她说，瞧你那张乌鸦嘴，成真的了吧？红星早烂透了，陶唐来了又能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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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尽人事，安天命。喔，最近在研究民国史？”陶唐拿起手边那套簇新的民国时期著名记者陶菊隐所撰的《北洋时期军阀史话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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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怕你笑话，在写一本以民国教育界为背景的网络小说，骗点钱养家糊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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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种题材也有人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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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爱情。明白吗？爱情是永恒的主题。而知识界的爱情更有写头，比如梁思成林徽因的故事。为了这本书，我下苦功拜读了琼瑶，粉丝们都说青出于蓝。”孙敦全摇头晃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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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呀，也就能骗骗无知少女罢了。对了，我家小荷看了你的书，说真的不错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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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谈我那点丑事了。想不想听听职工对红星班子的评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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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听，也不想听。”陶唐丢下手里的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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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宋悦出事后，对于班子，有生、老、病、死、苦之说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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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？”陶唐来了兴趣，“说说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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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者，宋杨之辈，咎由自取，不谈也罢。老者，周、江也，生者，李、马、韩，病者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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