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,能活着熬过‘固脉散’的,十不存一。喝。”
冰冷的话语,如同最后的宣判。
我蜷缩在冰冷的石台上,承受着一波强过一波的药力冲击。每一次痉挛,每一次剧痛,都让我对“玄阴宗”这三个字的分量,有了更刻骨的认识。在这片亡者的国度里,没有温情,只有冰冷的利用和残酷的淘汰。
那缕深藏的生机,在霸道的药力和死气冲刷下,如同被投入熔炉反复锻打的顽铁,越发凝练,也越发深藏。
冰冷的石台上,我蜷缩着,每一次痉挛都像被无形的巨锤砸中脊椎。那粘稠的“玄阴固脉散”在体内肆虐,如同亿万根淬毒的冰针,反复穿刺、扩张着每一寸脆弱的经脉。剧痛像潮水,一波强过一波,冲击着意识的堤坝。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衣衫,又在刺骨的寒气中凝结成冰碴,贴在皮肤上,带来另一种酷刑般的折磨。
老仆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温度,只有一片看惯炼狱的麻木。他慢条斯理地舀起第二勺墨绿色的药液,如同给牲口添水。
“喝。” 平板的声音,不带丝毫催促,却比任何威胁都更令人窒息。
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木勺。每一次吞咽都伴随着喉管灼烧般的撕裂感。胃里翻江倒海,药液混合着胆汁和血腥味直冲喉咙,又被我死死压了回去。不能吐,吐出来,等待的绝不会是怜悯,而是更残酷的惩罚,甚至终结。
时间失去了意义。只有痛苦是唯一的刻度。石台冰冷坚硬,穹顶倒悬的幽蓝钟乳石滴落的水珠,那单调的“滴答”声,成了意识在剧痛浪潮中沉浮时唯一能抓住的锚点。
不知过了多久,当那老仆提着见底的木桶,佝偻着背,如同一个无声的幽灵般消失在下方阴影里时,体内狂暴的药力终于开始缓缓退潮。并非消失,而是如同凶兽暂时蛰伏,将那份霸道的“梳理”与“加固”的痕迹,深深烙印在每一寸饱受摧残的经脉上。身体像被掏空又强行塞满的破麻袋,瘫在石台上,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和深入骨髓的疲惫与冰冷。
然而,就在这极致的虚弱与死寂中,心脉深处,那缕被重重死气冰壳包裹的青色生机,却传来一丝极其微弱、却无比清晰的悸动。它并未壮大,反而在刚才那霸道的药力冲击下显得更加内敛、凝实。它像一个最精明的潜伏者,汲取着那“玄阴固脉散”中蕴含的、被强行梳理入体的精纯死气,悄然滋养着自身,将那份淬炼的痛苦,无声地转化为自身深藏的养料。这份转化极其隐秘,如同深渊底部最细微的水流,连我自己都只能模糊感知,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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