楔子

我小时候给牛羊顺过崽儿，不难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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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门郎厉声打断他：“上头严令，守门时不许我们触碰秽物，你全当耳边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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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头顿时吱声不得，脸上却满写委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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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门郎心底也明白时机非常，这当口儿根本没有稳婆能上门接生。女人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，关键时候没人能搭把手就是一尸两命。可是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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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万幸大阵无碍，否则我们就是千古罪人、拖累这城中二百余万城民！”所幸门前再无旁人，他心中下了个决断，目光从手下脸上一一扫过，沉声道，“你们听好了，这事必要烂在肚子里，从今往后谁也不许再上酒馆买醉。但凡有一字走漏，在场一十九人连我在内，举家都要受连坐之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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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兵卫的脸色在寒风中更显发青发白，轰然一声应“是”。天魔退走，他们守住了应水城，人人有功，必受嘉赏，何苦要把这杀头的大罪说出去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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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件疏忽，的确应该烂在肚子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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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都城居民的欢庆没能延续多久。仅仅两天之后，浩黎国突然宣布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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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天魔混入城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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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防其附体，因此这一日出生在应水城的婴孩，无论男女，统统杀之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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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喜变作大惊，举国哗然。兵丁搜家入户查找婴孩，整个都城哀号四起，打骂声一片。混乱中，与官兵冲突而遭屠戮者，一万二千余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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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因王廷下令，奖励街坊互相揭发，一时间也不知道造成多少冤假错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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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野震动，举国惊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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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后天灾频至、旱涝不断，各地异象频现，浩黎国镇压不止，常用酷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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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法，杀人甚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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