瘦弱的身影。
沈摧愣了愣,方才想起来,自己屋内还锁着个人。
女孩面朝里躺着,似是睡得热了,身上的薄被被扯一半,松松垮垮地搭在胯骨上,正露出一截不盈一握的腰身。
满头的乌发,铺在枕上,瀑布一般流泻而下。
映着月光的银辉,显得静谧异常。
沈摧不自觉地放轻脚步上前。他十几岁就上了战场,后来又在漠北呆了十年。
那十年……现在说来好听,其实不过就是为质。一个质子,在敌国皇室中,能有什么好日子过?
沈摧早习惯了自己处理这些庶务。他没叫醒奚月奴,也没使唤旁人,自己换上了寝袍。
男人动作极轻。
屋内除了衣衫摩擦声,再不闻旁的声息。
奚月奴静静卧着。
没一会儿,便感觉身下床榻微微一沉,是沈摧上了榻。
黑暗中,男人的呼吸喷在后颈,又热又痒。
奚月奴没睡着,却也不敢睁开眼睛。她记着沈摧说的话,知道他今晚一定会来。
现在,正是她表态度的时候。
可等了好半晌。
直到背后男人的呼吸变得深沉绵长,奚月奴也没等来沈摧下一步动作。
瑞王……竟就这么睡着了。
奚月奴满腹的心事,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,没想到却是被沈摧深沉的呼吸带着,慢慢也沉入了梦乡。
瑞王院中早早就熄了灯。
可王府里今夜难眠的人却很多。
明汐阁中。
明如玉斜倚在窗边,眼睛望着沈摧卧房方向,什么都没说,眼眶却渐渐红了。
她嫁入瑞王府都几日了,王爷不曾在明汐阁夜宿过。
今日,明家更是接着慰问王府失火,差了家人来,私下里却是询问她可曾和瑞王圆过房!
还带来了宫里贵妃的话:
“那奚灵是个病秧子,她生不出,还则罢了。可若是连明家的侧妃,肚皮都没动静,时间久了,能不叫人议论我儿?……玉儿可别叫本宫太失望!”
让贵妃失望,明如玉也不想!
可如今……
走了一个王妃奚灵,今夜,听说那个即将被抬为通房的奚月奴,竟是宿在了瑞王房中!
这是过去三年从未有过的!
叫明如玉如何能不心惊?!
再说,她从前肯相信奚月奴,就是因为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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