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埋骨地。
这三年,奚月奴没能如愿生下孩子,奚灵不会放过她。
幸好,她有防备。
这次,一定能平安地带着娘走,再不会被人算计……
见奚月奴不说话,闫二家的也不好多问,“罢了罢了,当姑子也不是一辈子,还能还俗呢。等你还了俗,到时候寻个好人成亲,小两口一起供养你娘。转年就给你娘添个大胖孙子。”
她越想越高兴,圆圆胖胖的脸上满是笑,“到时候别忘了抱来给大娘看看,大娘认他做个干孙儿。”
她自己的闺女上个月托人往家里捎信,说是生了个儿子。闫二家的正喜得不行,告了假,后日便要出府去看女儿和外孙。
成亲?生娃?
奚月奴虽还笑着,眼底深处却有些发凉。她敷衍:“都是往后的事儿了,谁知道呢?”
心里却清清楚楚。
这辈子,绝不可能。
闫二家的拍了一下自己后脑,“瞧我,光顾着说话,这包子怕都凉了。”她推着奚月奴快走,“快些回去吃吧。”
艾草院。
奚月奴房中依旧无人。
她靠在炕沿儿上,边吃尚带余温的包子,边看向窗外。
日光透过新抽芽的柳条,映照在脸上,带着微微的暖意。
两个包子落胃,奚月奴身上又有了力气。
她一件件翻整娘送来的衣裳。
目光触在那件大红色小衣上。
奚月奴苦笑出声。
娘没有坏心思。只是出身小门小户,没见过这些东西,定是以为那是好意头,才……
奚月奴的娘沈氏容貌娇美,性子柔弱。
嫁了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。
书生上京赶考,去的时候筚路蓝缕,回来时八抬大轿。
乡里都说娘是交了天大的好运,嫁的夫婿考上了金科状元,进了翰林院,从此就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。
可娘跟着进了穆京才知道。
她那丈夫上榜当日,便被人榜下捉婿。
与当朝二品大员的嫡女金氏定了亲。
男人舍不得金家能给的富贵,也舍不得娇美的娘。
一张利口,舌灿莲花,非要娘自贬为妾,成全他的前途与真情。
娘怎么肯?
与男人撕扯了三个月,娘伤透了心,一个人收拾了包裹,要离京归乡。
却不想,晕倒在了大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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