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看他?
夜色渐深。
顾青抱来堆干柴生起火,火星子噼啪跳上房梁。
苏婉翻出背包里的《星宿密语》,泛黄的纸页在火光下泛着金:"我重新比对了血契里的暗文。"她指着羊皮纸上一道极细的血线,"这不是普通的朱砂,是用守陵人的心头血写的,里面藏着段预言。"
韩锋凑过去。
血线在火光照耀下突然浮现出字迹,是用籀文写的八个字:"天机再现,末法将临;命门重启,王者归来。"
"你的天机之眼。"苏婉合上书本,眼底映着跳动的火苗,"相术界近百年再没出过能看破气运的人。
你真觉得,这只是偶然?"
火苗"轰"地窜高,火星子烫得韩锋睫毛发疼。
他突然想起七岁那年发的高烧——当时他整个人烧得迷糊,却分明看见座悬浮在星海里的宫殿,金瓦上刻满他看不懂的符文,有个穿金甲的神人低头看他,说:"该醒了。"后来每到月圆,他总会做类似的梦,梦里的星辰排列方式,和今天玉符上的虚日鼠纹路,竟有几分相似。
"末法时代。"韩锋摸着胸口那道自小就有的红痕,那是他觉醒天机之眼时留下的印记,"沈老爷子说过,相师等级越高,越难突破,现在八品以上的相师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...难道这就是末法?"
苏婉握住他的手腕:"预言里的'王者',可能指的是能重启命门,逆转末法的人。
而你的眼睛..."
"是钥匙。"韩锋接口。
他突然笑了,笑得眼尾发红,"沈家要毁我,紫微阁要见我,连千年前的守陵人都留血契指认他们——原来我早就在局里了。"
他掏出玉符,在月光下,玉符表面浮起细碎的星芒,像把钥匙在开什么看不见的门。
远处传来晨钟,周铁生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:"天快亮了,我去山脚下买包子。"
韩锋把玉符贴在胸口,那里的红痕正在发烫。
三日后的月圆夜,云岭峰的山顶凉亭里,那个自称"无名"的天师境老者,应该已经等很久了吧?
他转头看向苏婉,对方正借着月光整理羊皮纸,发梢沾着的夜露还没干,却在他眼里晃成了星子。
"该准备了。"韩锋轻声说。
晨雾漫进正殿,将他的影子与玉符上的星芒,融成了片朦胧的光。
云岭峰的石阶浸着晨露,韩锋的登山靴碾过青苔时发出细碎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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