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了直脊背。与身边的蔡卞交换了个眼神。待苏进说出这里正是三万两银时,不禁讶然失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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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生在春明坊有收一赌坊,前些日子开了盘口,想必诸位亦有耳闻。如今诸押不中,庄家尽收,但想来这单营生有失世风,就特来进给曾老充盈国库,还付于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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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薇在旁看他一本正经的胡诌,不禁掩嘴要笑,她之前还想着是何人出的这等阴损法子,如今知道是他,倒也变得合情合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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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氏几个族人一听他这话。心里敞亮,也暗赞起此子懂得世故,蔡京治下户部刚损三万余钱,且不论是否真与蔡京无关,但这银钱确确实实是在他的任上短的。若是如今由蔡京填上,那这政绩就不会有污点,至于是否真是如此巧合的赢了三万两,又有何人去细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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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京老眼眯起来,支使奴仆将银子抬下择日送交国库,而后单唤了苏进去后院喝茶,余人忌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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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小子,真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,如此年纪便熟练世故,我蔡氏子弟中怎得无此俊杰。”几个老族人扶髯颔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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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可惜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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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薇看在眼里,也是觉得苏进这人太过邪乎,蹙着眉头挨到蔡卞身边,小声着,“爹,此人女儿是越来越看不透了,我观他不是贪慕富贵之人,可为何要如此接近大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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儒雅宽衫的蔡卞此时将手上的鹧鸪盏子放下,漆黑的明眸在晚上愈发亮堂,他与蔡京政见不同,所以如今这位兄长得势对他而言并无感觉,但这苏进的表现却一次次让他侧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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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底为了什么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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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十指对插的手变得粘滞起来,也开始拿不定这个小辈脑袋里到底在转悠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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