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五章 福兮祸兮（中）

利之和，联比闾之政。国马蕃乎汧渭，洛舟尾乎江淮……经纶有序，威德无边。而曲士陋儒，罔知本末。强宗巨党，相与变更。凡情狃于寻常，美意从而蠹坏，赖遗俗故家之未远，有孝思公议之尚从。慎图厥终，正在今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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制词之美，让无数士子都不由停下凑去，待听到最后时，亦是神色飘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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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故特擢中大夫、户部尚书蔡京为通议大夫、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，领中书令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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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中靖国元年十二月初十，蔡京以户部尚书超拜右相，制下，中外大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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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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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府大堂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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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早正与儿孙论道的苏轼气色颇好，还笑着要年后游历山川奇险，正这时，已得闻消息的几个苏门子弟上门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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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师，大事不妙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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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师道当先便喊了进来，其后李格非、晁补之也是沉着脸进来，这番模样让厅内苏氏子弟惊乱而起，四顾询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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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静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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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首的苏轼面色一肃，就端着的石乳茶按在案上，看向陈师道几个，“履常且说，可是相位有变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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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师道拧着眉头，想说，又不知如何说出口，硌硌绊绊的，还是晁补之沉着脸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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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官家早朝新布，蔡京进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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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出来，堂上哗然一片，苏符先是站了起来，“怎么可能？据符所知，那蔡京只一介尚书大夫，如何能进宰辅之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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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做平时，恐怕已是“胡说八道”骂出，财政部长直接上拔一国总理，饶是再为老练之人也难以即刻消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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