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暗了暗,“他们不是怪地面的人,是怪自己没能救同伴。”她的声音发颤,“那个断门的矿工,他最后用身体护住了新来的小徒弟,可小徒弟还是被水冲走了……”
话音未落,矿洞深处传来闷响。矿壁上的黑雾开始翻涌,凝结成半透明的人形——是个穿着西装的男人,胸前别着“矿场主”的徽章。“你们是谁?”他的声音像刮过石缝的风,“这些废物早该被忘了!”
“他是矿场主!”孟盈盈的药囊“咔嗒”打开,星纹药粉凝成小箭,“他的怨气最重!”
“忘了?”矿场主的虚影逼近,“他们该被记住!记住他们的血汗养肥了我的账本,记住他们连具全尸都没留下!”他的手穿透最近的“矿工”,那矿工的身影瞬间淡了几分,“你们这些外来者,也该尝尝被遗忘的滋味!”
“姐姐!”阿阮的光团化作金蝶,绕着矿场主盘旋,“你看他们的手!”矿工们的手虚虚交叠,掌心托着半块未送出的平安符——是给家里孩子的。
姜燕的翡翠短剑突然发出清鸣。她握住建盏,星烬纹从掌心蔓延到剑刃,一道暖金色的光刃劈开黑雾:“他们不是被遗忘的人,是被欠了一场告别的。”
光刃所过之处,黑雾消散。矿场主的虚影扭曲着后退,最终化作一团黑烟,撞在矿壁的“安全第一”标语上——标语突然剥落,露出下面更旧的刻痕:“矿工李长根之墓,民国二十三年立”。
“原来这里埋着真相。”陈砚摸出放大镜,“当年矿场主为了掩盖责任,把真正的死亡人数和幸存者的名字都刻在了井下。”
“阿阮,带他们走。”姜燕的星烬纹亮起,“去该去的地方。”
光团飞向矿洞出口,矿工们的身影逐渐清晰。他们互相搀扶着,跟着光团走出黑暗。当第一个矿工踏上阳光时,他的身体突然变得实在,脸上的黑灰簌簌掉落,露出年轻的脸——正是照片里那个被水冲走的小徒弟,如今该有八十岁了。
“爷爷!”人群里传来惊呼。一个拄拐杖的老太太挤过来,手里攥着张泛黄的照片,“是你吗?我阿爹说你没走出来,可我总梦见你穿着新鞋,说要带我去县城买糖……”
矿工老泪纵横,颤抖着摸向老太太的脸:“小秀……你都这么大了……”他从怀里掏出半块平安符,“当年想等你出嫁时给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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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公,我带你回家。”老太太扶住他的胳膊,眼泪滴在平安符上,“我们回家吃你藏了七十年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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