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警局留一夜,已经很不容易。
再想起来眼前看上去病恹恹的男人一把手术刀就杀死四名持枪匪徒,军装警察觉得自己后脊背有些发凉。
房门被一个手里端着茶杯,头发白了大半的老人推了开来。
“黎sir,”军装警察站了起来。
“你先出去。关好门。”
黎耀光摆了摆手,坐在了李阎的对面。挑着眉毛把桌上的纸张叠好摆在一边。
“这一夜过的怎么样。”
“茶很难喝。沙发也很窄。”
“这是差馆,你以为宾馆?”
黎耀光直视着眼前的男人。
“就凭一把手术刀,几分钟之内就杀光我们要出动防暴部队追捕的大圈仔,龙城的擂台拳手这么厉害,不如叫你们改组特种部队。”
李阎没有说话,只是平静地看着老人。
“你来香港多久了?”
“一两个月吧。”
“过得如何?”
“还好,不觉得累。”
老人笑眯眯地:“我祖籍福建厦门,从小在香港长大。我父亲当年来港在油麻地拉车,过得很清苦,可是他不混字头,不捞偏门。当年我考警察,那个时候人人都要给考官茶水钱,他偏不给,我当了七年警察都脱不掉军装。可我从来不觉得他错。”
他盯着李阎:“人再潦倒,也不是作奸犯科的理由。”
李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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