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外面有人前来通传。
对方在陆免成耳畔如此这般报告一番,须臾,陆免成再次看向他。
“看来杜四爷那边也处理妥当了。”
他此刻已然快不知他在说什么,但听这一句,却仍心中一痛,连带着伤处也痛不能忍。
“把人带走好生看管。”
这是他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。
三日后,傅公馆。
这处是傅君守在南京置的宅子,傅九思本可以住这儿,却因着不愿同陆免成分开而一直宿在陆寓。
烈日炎炎,一进屋杜春秋便掏出手绢擦了擦额角,圆胖的脸上蒙着一层油汗。
“四爷坐。”陆免成与他分烟,杜春秋接过,深深地吸了一口。
傅九思好奇地看着他:“事已了结,四爷何必这般匆匆?”
杜春秋直摆手:“家门不幸,家门不幸,让陆司令跟九爷看笑话了。”
他确实状态不好——被自己精心培养的部下反水,且是与日本人勾结那般上不得台面的缘由已是丢人丢面到了极致,更何况那人还是他私心里最钟意的接班人选,这事任谁遇到状态都好不了。
不必旁人提醒,他知道自己如今已然成了南京上海两地的笑话!
抽完一支烟,他这才真正舒了一口气,紧绷的心绪也松泛下来。
“不曾想早在一年前,这逆子便已跟那朝仓树暗中勾结,探听我馆内各项机密不提,更是通过我手中的航运渠道替日本人走私鸦片跟军火!”杜春秋恨恨地捻灭烟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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