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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傅九思时不时在陆寓借宿,他便有好几次得了命令一大早来给他家九爷送东西,大多数时候是换洗的衣物,偶尔也令他从家里带些工作需要的物品。
陆寓的人知道他的身份,对他倒也客气——他知这是沾了他家九爷的光,否则谁会对他一个下人正眼相待?
而也正是因为这种客气又不至于疏远的态度,以及他亲眼所见傅九思在这幢宅子里如主人般自在的情形,他这才得以窥见一丝事情的真相。
这一窥见,顿时吓得魂不附体。
他知道!他知道!
这些年来跟着傅九思也出入过不少声色场所,加之从民间听来的传言,他知道这社会上有那么一群男人靠卖屁股为生,譬如前清的相公堂子,又譬如今朝的一些戏班子也做着拉皮条的事,许多男旦台上扮女人,台下“做”女人——无论哪种,皆是令人看不起的腌臜营生!
甚至由于他自己是个男人,便更觉得这种事比女子为妓还要无耻百倍。
可是,九爷?
他不敢想。
一丝一毫也不敢。
他只恨不得有一把锤子将他脑子里所猜所想给砸扁了锤烂了,再由傅九思亲口啐他:“怕不是吃饱了撑得慌,成日里净想些无中生有的事!”
一路胡思乱想着,好容易没把车开进沟里,到了轮船公司后,傅九思吩咐他:“你回去替我收拾出一只行李箱来,约莫……就先按十天算罢,另外再替我置办一张去南京的火车票。”
傅安一愣:“怎的这光景要去南京?”
傅九思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这是为了哪般,只扯了个谎道公司有事情需要出个短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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