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据说,我亲生父母在我出生不久后就赶上了乙卯年二月同蒲线上的爆炸案,双双遇难。”
尽管傅九思说自己“总归更亲近养父母些”,但发生在他亲生父母身上的到底是桩惨案,陆免成自动忽略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并无记忆这一事实,顾自认为他可怜极了、悲伤极了!
于是心中顿时生出一股铺天盖地的怜爱来,恨不得将他拢进怀里——他是忘了傅九思过的是如何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日子来!
过后傅九思又问起他来:“听说你爸爸娶了许多姨太太,你们家的状况,怕是比我还要复杂些罢?”
陆免成摇摇头:“姨太太虽多,事儿却不多。”
傅九思好奇:“怎么会?我听说过的那些旧式家庭,内宅里可喜欢生事了——譬如孙尧他们家,至今他还成天在外泡着不回去,就是这么个缘故。”
陆免成跟他解释:“我爹性子烈,一言不合就拔枪,谁敢生事?此外因着我爹一支到我们这辈只有我和陆若拙两个男丁,除开我母亲外,就只有五姨太有这么个仰仗,其他的姨太太们要么无所出,要么生的是女儿,在我们那旧思想盛行的地方,总归没有底气。”
傅九思问:“你家有几位小姐?”
陆免成掰着指头算了算:“加上未出阁的,一共十三个罢。”
傅九思“嗬”了一声:“这不就是人家说的‘瓦窖’1么!”
陆免成欣欣然:“我们家的瓦,就是数量再多也照样有人抢破了头。”
傅九思点头表示赞同:“那倒是。”
过后两人就仅吃饭看戏,因着之前那股心疼,席间陆免成屡屡替他夹菜,傅九思是被伺候惯了的,倒也不觉得不妥,甚至因为替他着想的人是陆免成而分外享受,并且颇有些得意——瞧,尽管暂时缺了信任,他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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