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九思大吃一惊,他还不知道自己务了哪些“正业”。
只见陆免成严肃道:“昨日看的戏、上的酒楼,前天在永安新厦定制的西装、皮鞋、帽子……九爷可是养活了一大帮人啊。”
傅九思听不出这话的好坏来,只干笑了两声。
陆免成瞧见他平静之下的落寞,心里愈发后悔,说到后面不由地放轻了声音,听着像哄人。
这一哄,傅九思就受不住了。
“你我身在时局中,这乱世门道又有谁看不懂,又怎会看不懂?梁寻鹤她一出戏入了化境,演出了国仇家恨,台下的人都明白,可是你怎么就能质疑我的心?”
说到后来,他几乎有些委屈,吸了吸鼻子,打住了。
陆免成本就为自己一时失态而后悔,如今听他一番剖白,更仿佛自己是个无情无心的冷面之人,那悔意几乎要漫过头顶去了。
“我,我明白。”他赶忙找补,却又觉得这样显得心十分不诚,沉默良久,寻到一个支点,却只寥寥几字:“家国大义,与君共勉。”
傅九思忍不住小声控诉:“……你就是看低我,你觉得我什么都不懂,但其实,我都知道。”
“嗯嗯,知道,知道!”陆免成继续哄,没在意他的话,只觉得这只金丝雀逗着真好玩。
傅九思看着他没说话,良久,神色认真道:“其实,你的难处我都明白。”
“……”陆免成为这话里不同寻常的严肃吃了一惊,“哦?这!怎么说?”
“现今社会上想要和谈的人不在少数,割了台湾和东北还不算,我看就是日本人接下来要北平、要上海、要南京,那些人为了不伤害自身的利益,恐怕也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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