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王爷犟得像西域进贡的野驴,拽都拽不走。」
萧策:「……」那句滚瓜烂熟的「属于你」卡在喉咙里,眼睁睁看着苏桃晃了晃空空的竹篮:「王爷若无事,替我摘些桂花如何?今晚想做桂花糖藕,偏生枝桠太高。」
他立刻起身,却因蹲太久腿麻踉跄半步,眼看就要栽进池塘。苏桃眼疾手快拽住他的玉带,两人重心不稳撞在一起,他腰间的玉佩硌得她肋骨生疼。「王爷这是『醉翁之意不在酒』,在池塘?」她站稳后揉着腰调侃,却瞥见他耳尖红得快要滴血,连带着玉冠上的红宝石都失了颜色。
萧策咳了两声,突然想起第二句情话:「夫人可知我为何总来花园?」
「因这池鱼肥硕?」苏桃故意逗他,指尖偷偷掐向他腰间软肉。
萧策浑身一僵,脱口而出:「因花园有你,像芍药似的……好看。」这话原是糖糕《童谣集》里的「姐姐像芍药」,被他临时改成了「像花一样好看」。话一出口,他自己先红了脸,连池塘里的锦鲤都仿佛在吐泡泡嘲笑。
苏桃愣了愣,看着他耳尖的红晕蔓延至脖颈,突然觉得这土味情话虽老套,却比那镶金嵌玉的麻袋包真诚百倍。她转身走向桂花树,声音闷在风里:「油嘴滑舌,还不快去摘花。」
「娘亲!爹爹在树上摘星星啦!」
糖糕举着空竹筐跌跌撞撞跑来,额角沾着金黄的桂花蜜。萧策正挂在桂树枝桠上,月白锦袍被枝桠勾住,活像只误入凡间的大蝙蝠。他怀里揣着的桂花簌簌掉落,有几片正巧掉进苏桃敞着口的竹篮里。
「王爷这是学孙悟空偷蟠桃?」苏桃抱着胳膊仰头看他,竹篮里才铺了层薄如蝉翼的花瓣。
萧策费劲地扯着衣摆,袍角撕裂声清晰可闻:「本王……本王瞧着最高处的桂花最香。」他想起情话第三式「摘星送美人」,可惜爬树技术远不如糖糕,此刻裤腿已裂开道三寸长的口子。
糖糕突然指着他的屁股大笑:「爹爹裤子破啦!像大黄狗钻篱笆时扯的!」
萧策:「……」他慌忙捂住身后的破洞,却惊得满树桂花簌簌落下,有几朵正巧落进苏桃发间。她笑得肩膀直颤,连池边的石狮子都仿佛在憋笑。
「娘亲,爹爹让我送这个!」糖糕从袖袋里摸出颗糖渍桂花,糖霜在阳光下亮晶晶的,「爹爹说,吃了这个就像把他『甜』在心里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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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桃接过桂花含进嘴里,看着萧策在树下手足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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