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王爷,您这铜镜都快被您瞪出窟窿了。」
春桃抱着一摞《诗经》踮脚瞅向书案,只见萧策对着青铜镜拧眉抿嘴,指尖反复摩挲着宣纸上「土味情话大全」六个歪扭大字。月白锦袍袖口凝着干涸的墨点,显然是昨夜挑灯苦读时不慎打翻砚台——彼时他正为「你知道我属什么吗」这句台词排练口型,墨汁溅上锦袍都未曾察觉。
萧策充耳不闻,喉结滚动着清嗓,镜中倒影挤出个比铠甲还僵硬的笑容:「夫人,你知道我属什么吗?」他刻意压低嗓音模仿说书先生的抑扬顿挫,「我属……属于你。」尾音刚落,铜镜里的人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,活像被灶火燎过的虾子。
「噗——」春桃没忍住笑,手中《诗经》险些砸到地上,「王爷,您这表情比战场砍杀还吓人,倒像是在审问犯人。」
「放肆!」萧策猛地转身,玉冠上的流苏晃得人眼花,耳根却红得更甚,「去膳房取三斤桂花糕,要沾着晨露的那种。」他想起三日前夜市里,苏桃被糖人小贩一句「姑娘笑起来像刚熬好的糖稀」逗得眉眼弯弯,而自己送的镶宝石口脂却被她吐槽「像土地庙壁画里灶王爷的腮红」,当下便撕了半本兵法书垫桌脚,立志要在情话一道上扳回一城。
春桃抱着书往后退半步:「夫人方才在花园喂鱼,还说……说王爷若再送奇怪物件,便把《孙子兵法》全糊成风筝放上天。」
「她敢!」萧策捏紧宣纸,「土味情话大全」四字被攥出细密褶皱,「本王今日只动嘴皮子,定要让她见识何为『柔情似水』。」话音未落,袖袋里的宣纸突然窸窣作响——那是今早糖糕用口水粘了桂花当「学费」,硬塞给他的三句「制胜法宝」。
「夫人,这锦鲤肥得像您前日做的东坡肉。」
萧策踩着青苔走到池塘边,靴底打滑险些摔跤。苏桃蹲在汉白玉石阶上撒鱼食,豆绿裙摆扫过池边泥地,沾了片月牙形污渍。她头也不回,指尖捏着的鱼食簌簌落进水里,惊得锦鲤扎堆冒泡:「王爷若饿了,厨房还剩半盘东坡肉,犯不着打我鱼儿的主意。」
萧策蹲下身时膝盖发出「咔哒」声响,他假装观察锦鲤,指尖却悄悄蹭掉她裙摆上的泥点:「夫人,你可知我属什么?」他努力模仿昨晚在铜镜前练了百遍的语调,余光却瞟向假山后——春桃正躲在石缝里,举着块桂花糕当「观众」。
苏桃挑眉将最后一把鱼食撒完,锦鲤翻着白肚抢食的动静惊飞了柳树上的麻雀:「属驴?」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鱼食碎屑,「上月逛夜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1页 / 共4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