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买糖葫芦,您说'下次一定',这都过去八年了!按年利率百分之二十算,利滚利一共三百两!"
王氏尖声打断,绢子几乎被绞断:"胡说八道!哪有女儿跟亲爹算利息的道理!传出去不怕人笑话吗!"
"道理?"苏桃从麻布袋里掏出个巴掌大的布面小本本,封皮上用金线绣着"欠账大全",针脚歪歪扭扭,显然是她自己缝的,"这里头记着您克扣我月例的账呢。上周我去慈云庵上香,可瞧见您偷偷往墙缝里塞了十两银票——是不是该'父债女偿'?"
永宁侯的脸霎时白过桌布,手指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,连声音都在打颤:"桃丫头,有话咱们好好说,何必动刀动枪......不,动账本本......"
"小祖宗"上阵
"不好好说!"苏桃一把将糖糕塞进永宁侯怀里,小丫头立刻张开没几颗牙的嘴,咬住永宁侯的锦袍袖子就不松口,口水顺着锦袍洇出一大片湿痕,"糖糕,找外公要零花钱!"
"钱!买糖糕!"糖糕含糊不清地喊,小胖手还不忘拍打永宁侯的肚子,震得他直打嗝。永宁侯被她咬得直跳脚,又不敢用力推开,只能哭丧着脸往桌子底下躲,锦袍下摆被糖糕拽得直晃:"哎哟我的小祖宗!快松口!我给!我给还不行吗!"
苏莉气得跺脚,头上的珠花掉在地上,摔碎了一颗东珠:"爹!您别被她吓住了!她就是仗着镇北王撑腰,才这么无法无天!"
"啪!"苏桃把账本狠狠拍在桌上,惊得油灯芯子都颤了颤,灯油差点洒出来,"这是您欠我的'精神损失费'!每次被王氏诬陷,我不得喝碗糖水补补?还有去年被苏莉推下水那次,上个月被她偷换脂粉那次,林林总总算下来,一千两!少一文都不行!"
王氏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苏桃的手直晃,头上的金钗都歪了:"你......你这是血口喷人!空口白牙,谁信你的!"
"是不是血口,问问您枕头下那本记着私房钱的账本就知道了。"苏桃晃了晃麻布袋,铜板声像催命符似的响,"再不给钱,我可就要去西市的说书摊子,雇十个说书先生,轮流讲讲永宁侯躲在桌子底下,连亲女儿都不敢见的趣事了!"
正厅外,丫鬟仆妇们挤在廊下偷听,有的捂着嘴憋笑,有的肩膀抖得像筛糠,连管家都忍不住背过身去,生怕笑出声来。永宁侯从桌子底下探出头,看见苏桃真的掏出笔墨纸砚,准备写"寻人启事",吓得魂飞魄散,连滚带爬地扑到墙角的紫檀木钱箱前:"我给!这就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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