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庸擦着汗想赞两句,却被苏桃抢先摆手:"知道我厉害,不用夸。"她蹭到萧策身边,看着他耳尖微红的模样突然凑近:"方才踹人的姿势,比话本里画的白袍将军还俊!"
萧策把糖糕塞进她怀里,从袖中摸出颗糖炒栗子。小丫头眼疾手快抢过栗子,偏要往王氏刚才跪着的地方蹭,那光溜溜的栗子壳在王氏斑秃的头皮印子上敲得当当响。太后拉着苏桃就往宫外走,紫檀木佛珠撞在她麻布袋上叮咚作响:"走!哀家请你去御膳房,让他们做那红豆沙糖糕宴,管够!"
阳光穿过午门时,苏桃回头望见萧策正给糖糕擦嘴角的糖霜。小丫头揪着他的墨色发带往嘴里塞,而他垂眸时睫毛在眼睑投下的阴影,比江南绣娘的银针还要细密。麻布袋里的铜板突然哗啦一声,惊飞了檐角两只打盹的鸽子,那鸽哨声悠悠荡荡,直飘到宫墙外头。
"王爷,"苏桃晃了晃钱袋,铜板声惊得檐下铜铃轻响,"下次抓坏人可得叫上我,我得给糖糕做个'抓贼小能手'的奖状,拿金线绣边的那种。"
萧策接过女儿递来的半颗栗子,忽然想起初遇时她举着茅房玉佩怼天怼地的模样。如今这小作精抱着娃站在日光里,麻布袋的铜板声混着糖糕的笑声,倒比千军万马的战吼更让他心安。他指尖蹭过糖糕黏糊糊的掌心,忽然瞥见宫墙下槐树阴影里,苏莉正躲在那儿偷听。
那丫头杂耍班子的戏服还沾着鸟屎,脸颊上青肿的巴掌印是前日飞刀砸中九皇子时留下的。听见王氏下狱的消息,她气得把手里的糖糕摔在地上,却不偏不倚砸中路过的小太监——那太监怀里正抱着太后新赏的金镶玉拨浪鼓,鼓面上"长命百岁"四个嵌金大字在日光下晃得人眼晕。
苏桃啃着糖炒栗子的动作突然顿住。她看着糖糕手里的鼓槌晃出残影,麻布袋里的铜板突然响得急促——就像那年在杏花巷,她刚把半筐臭鸡蛋扣在王媒婆头上时,那预感般的心跳。
远处宫墙角,一只灰鸽子扑棱棱飞过,翅膀尖扫落了槐树叶上的露珠。苏桃舔了舔嘴角的糖霜,忽然觉得这六月的风里,已经飘来下一场闹剧的味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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